想到这里,云静姝整个人都有些抖,颤唇问:“公公,不知王爷找奴婢何事?”
齐公公轻蔑地瞥了云静姝一眼,“你跟着咱家去就是了。”
云静姝咬着下唇,跟在齐公公身后,很快来到靖安王的正院。
进门以后,云静姝不敢正视靖安王,伏跪在地上,“奴婢见过王爷。”
“你叫静姝?”靖安王瞧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大抵是车马劳顿的缘故,她看起来困乏疲倦,急需休息的样子。
“回王爷,奴婢正是静姝。”她不敢连名带姓一起报,反正做婢女的名字都是不带姓的,靖安王应该不会怀疑。
“抬起头来。”靖安王压下心头的躁动,换上一副好脾气。
云静姝忐忑着抬起脑袋,迎上靖安王的目光。
再一次看到这张容颜,靖安王双目噙着嗜血的凶光,好似冲破牢笼的凶兽,随时都有可能狂奔下来将她活活撕碎。
云静姝心里害怕极了。
“你今年多大了?”深吸一口气让情绪平复不少,靖安王问。
“十六岁。”云静姝答。
“生辰是什么时候?”
“五月初九。”她说的是云初微的生辰,因为云静姝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才是被范氏抱养的那一个,所以一直以为自己和云初微是孪生姐妹,生辰一样。
“五月初九?”靖安王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又问:“谁告诉你的?”
月份对,但日子不对,想来是有人刻意隐瞒了她。
生辰还能谁告诉,自然是生母了。
云静姝觉得靖安王这话问得莫名其妙,“是奴婢生母。”
“呵——你生母?”连她都是从棺材里抱出来的,她生母怎么可能有机会告诉她这些?
靖安王的一声冷讽,让云静姝有些不知所措,将脑袋垂得更低。
“在南凉生活了十六年,难道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本是北燕人么?”
云静姝大惊失色,“什么……北燕人?不,不可能,王爷一定是弄错了,奴婢是土生土长的南凉人。”
“你的左肩上有一个月形胎记,是本王亲自用药遮盖了的,只有再用药水洗过才能显现出来。”
靖安王的每一个字,都好像一记重锤狠狠敲打在云静姝的心上,她完完全全的失去了反应,只余脑海里不断闪过三个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