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她因痛醒神,才发现被咬破的指尖冒血了。
“柒柒,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范氏关切地问。
“呃,嗯,是的,来的时候时间太赶,几乎都没怎么休息,所以我有些精神不济。”她慌乱地站起来,“抱歉,让侯夫人见笑了。”
“秋雨,快去找纱布来给柒柒姑娘包扎。”范氏吩咐完,又看向方柒柒,“小姑娘细皮嫩肉的,手上可不能有点什么残缺,否则将来不好嫁人了。”
方柒柒没听进去,她蜷了蜷手指,看向云安曜。
对方似乎根本就没察觉到她的视线,一点反应也没有。
“柒柒姑娘,来,奴婢给您包扎一下。”秋雨很快取来清水,打算先给方柒柒净手。
方柒柒吸了吸鼻子,勉强挤出一丝笑,“不劳烦姐姐了,这点小伤,我自己能包扎的。”其实对于她来说,这种伤连鸡毛蒜皮都算不上,不过既然是侯夫人的一片好心,她没道理当着人家的面就给驳回去,所以笑着收了秋雨拿来的纱布,对着范氏道:“侯夫人,我先告退了。”
范氏点点头,吩咐秋雨,“带柒柒姑娘去客房。”
方柒柒跟着秋雨来到西厢房打开其中一间,“柒柒姑娘,这便是您的房间,要有什么事儿,可以随时叫奴婢们。”
方柒柒点点头,“谢谢。”
“您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会儿吧!”
“嗯。”方柒柒淡淡应了,待秋雨出去后,轻轻关上门走到里间,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以及腿上被磨破的位置,和衣躺到床上。
虽然日夜兼程一路奔波,可想到方才的事儿,她全身的倦意都消退了,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全是那两个字。
嫡妻。
难怪他自去了北疆就一直往家里写信,原来不是给侯夫人的,而是给他的嫡妻,黄妙瑜。
想来他们夫妻关系极好吧,否则他怎么常常给她写信呢?
不对,如果关系极好,那么刚才云安曜为何直截了当地说要给黄妙瑜写休书,还扬言说要将黄妙瑜从云家族谱上彻底除名?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顷刻间来了兴致,方柒柒之前的不快全数挥之脑后,元气满满,甚至还哼起了北疆的小曲儿来。
荷风苑。
云安曜还没离开,“娘,黄妙瑜如今身在何处?”
范氏忧心忡忡地道:“之前晋王亲自上门来,说把黄妙瑜送去诏狱酷刑伺候,后来我就没得到什么消息了。”
“黄家那头呢?”云安曜又问,“他们家怎么说?”
关于这一点,范氏倒是疑惑,按说依着黄妙瑜生母刘氏的泼辣性子,早该闹上门来了,然而从黄妙瑜出事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几天,黄家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