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翼而飞,昨天晚上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赫连珠越想越觉得恐怖,她趴在浴池边缘上,再三确认自己的脸的确被人给剥了,马上想到昨天在浴池内色诱她的那位面首。
“来人,来人——”
赫连珠对着外面大声叫嚷。
面首们早就被她这张脸吓得魂飞魄散收拾东西连滚带爬逃命去了,宅院里哪还有人。
赫连双拖着自己疲惫疼痛的躯体爬出来,她这副模样,真真是爹娘都认不出来的那种。
好不容易爬到房间,找了一大块纱布蒙住自己的整张脸,只余双眼露在外面。
脸上的那些伤口,触碰一下疼一下。
她哆嗦着,一步步挪回府。
说来奇怪,即便她已经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严实到让人认不出来的地步,进了大门竟然也没人阻拦她,很顺畅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碰巧,赫连珠刚进院门,一盆盐水就从天而降,将她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啊——我的脸,我的脸——”
顷刻间,杀猪般的叫声叠起,脸上的伤口,不管是正在结痂的,还是正在冒血的,全都被盐水渗透,像被人用几百棵尖刺齐齐扎在脸上那样疼。
赫连珠倒在地上满地打滚,又冷又疼的滋味,恨不能把整个脑袋都给卸下来。
躲在房顶上使坏的小厮得意地挑挑眉,马上揭开瓦片对房里的魏驸马比了个手势。
魏驸马阴冷地笑了一下,很快推门而出。
赫连珠裹住面部的纱布被她扯开,露出狰狞血腥的一张脸,好似棺材里爬出来的血尸。
眼眸一眯,魏驸马三两步走过去,狠狠一脚揣在她身上,“哪里来的丑八怪,竟然敢跑到公主的地盘撒野,来人,给我打出去!”
话音一落,四面八方顿时涌出二三十个“小厮”来,一个个毫不留情地踢在她身上。
“放肆!”赫连珠疼痛之余,大声嚷,“你们竟敢如此对本宫,本宫……啊——好疼——住,住手……”
魏驸马负手立在一旁,冷眼瞧着这一幕。
其实不存在他被赫连珠戴绿帽子的事,因为他从来没碰过这个女人。
说起来,还得感谢九爷的精心安排。
魏驸马全名魏延,本来就是苏晏的人,算是苏晏打入赫连家族最早的一颗棋子。
那个时候,苏晏刚刚手握三十万兵权,他非常担心帝王会走到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那一步,所以一直寻机会把自己的势力一步步渗入皇族,逐渐掌控皇族的动向。
而赫连珠挑选驸马,便是苏晏执棋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