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平不假思索,直接点头,“远儿是个心怀善念的好孩子,舅舅一直都知道。”
陆修远又陷入了沉思,易白之所以天生病体的原因,他当初去南省的时候听苏晏说起过,是易白的父亲在他母亲怀了身子的时候每天给喂慢性毒,导致他在娘胎里就吸收了不少毒性,以至于生下来就是这个样子。
当时他还半开玩笑地问苏晏那些话可都是真的,苏晏回答得模棱两可,但他知道,这个人不会无的放矢,若不是真有其事,他不会拿出来威胁易白。
那么,究竟得心狠手辣到何等地步的爹才能做到对自己夫人和孩子下手的地步?
比起他的生父,易白的这位爹似乎更狠更绝呢!他们俩果然是同病相怜,都有个禽兽一般的爹,还都不是康健的身体,一个天生病体,一个不良于行。
“少爷,宣国公来了。”宛童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陆嘉平眼皮猛地一跳,“宣国公?”曲陆两家的恩怨,到现在都还没解开,宣国公怎么会亲自登陆家大门?
其实苏晏以前也来过,只是那时候陆嘉平不在府上,过后下人们也没乱嚼舌根子,所以他无从得知。
“快把人请进来。”陆修远道。
陆嘉平有些疑惑,“远儿,你确定外头那位是宣国公?”
陆修远看向陆嘉平,“爹,很多事情我现在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解释清楚,我请他来,是给易白看病的,您先回避一下吧,等以后有机会,我再跟您仔细说说。”
“好。”陆嘉平点了头,抬步走出去。
不多时,苏晏就跟着宛童进来了。
“陆少爷这样大张旗鼓地让人去国公府把我请来,所为何事?”
陆修远抬头,淡笑,“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救救易白。”
“陆修远,你脑子烧坏了吧?”苏晏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跟易白什么关系?”
“没关系。”
“没关系你救他?”
“觉得他可怜。”陆修远垂下目光。
苏晏笑笑,“我也觉得你挺可怜的。”
陆修远眸子沉了沉,“一句话,到底救不救?”
“别人好说。”苏晏道:“易白嘛,我没把握。”
之所以不好奇易白会再次出现在南凉,是因为易白去找他讨药的那天晚上就把计划都告诉他了,易白会做一场戏死在所有人眼前永远摆脱国师的身份,况且当时苏晏给他看过脉相,易白早已毒入五脏六腑,就算他医术再高明,也解不掉他身上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