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鸥把他送出去以后回房来,“主子,可还要属下帮忙做什么?”
“……水。”才说完一个字,易白就哇一声吐了口血。
“主子!”金鸥吓得脸色全变,急急忙忙取了痰盂和水过来。
易白早就习以为常,端过水漱口,弄干净以后才继续躺回去。
“主子,属下该怎么做?”金鸥红了眼睛,跪在他面前,“您说,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属下也一定办到。”
“聒噪,出去。”易白揉揉太阳穴,满嘴的血腥味让他受不了,又改口,“削个苹果过来。”
“是。”金鸥马上照办,一连削了三个苹果,全都切成小块,还细心地放了竹签子。
易白只吃了一个苹果的量就搁下了,“北燕还没情报传回来吗?”
金鸥摇头,“没有。”就算有,他也不可能说,主子这情况实在是太吓人了。
“下去吧!”易白烦闷地摆摆手,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为生母报仇,一个朱太后,一个宣宗帝,哪怕不能杀了这对母子,也要让他们狠狠受尽折磨,否则自己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
——
陆修远亲自到国公府与苏晏说明了来意。
苏晏有些意外,“这么短的时间,他就把解药配出来了?”
“我也挺意外的。”陆修远道:“只能说他在这方面的确能力出众。”当然,还有易白这几个月日以继夜的不懈努力。
“易白可有事?”苏晏问。
“昨天我去看过,并无大碍,不过也没多好。”
“哦?这么说,他最近还不错?”
苏晏上回去陆府的时候,易白的身体是每况愈下,对他来讲,只要哪天的情况没有更糟糕,那就是“很不错”了。
“我不懂医,或许国公爷过去的时候可以帮他看看。”陆修远也不太确定易白到底有没有事,毕竟易白情况特殊,或许只是表面上看着没事,内里早就发生什么病变了呢?
“走吧!”苏晏站起身来。
宛童马上推着陆修远的轮椅跟上去。
给陆修远动刀这件事,惊动了大老爷陆嘉平和二老爷陆嘉兴,两兄弟急急忙忙赶过来,见到陆修远还安安生生坐在轮椅上,顿时松了一口气。
陆嘉平看了一眼陆修远,又看向苏晏,脸色明灭不定,“听闻国公爷准备对远儿用刮骨疗毒的办法?”
苏晏莞尔,“令郎的状况,想必两位老爷是最清楚的,毒素能在他双腿内藏了二十余年不蔓延至全身已属奇迹,但浸了毒的那部分皮肉怕是早就有损坏了,不剔除不行,至于刮骨疗毒,倒是夸张了点,毒素要是入骨髓,令郎早就命丧黄泉了。”
陆嘉兴急急问:“国公爷有几成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