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串的主意是赫连双出的,然而受伤的人却是云初微,最自责的人就是她,被苏晏吼的时候,她什么也没说,后来是云安曜出面调解,其结果就是苏晏连同云安曜一起骂了。
总而言之,大年初一他们出门的时候有多高兴,回来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云初微那只手臂伤得有多深,那都是有目共睹的,被苏晏吼几句,赫连双心里反而舒坦些,如今得知云初微醒过来,赫连双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又问韩大姑姑,“我现在能去看她吗?”
韩大姑姑有些犹豫,“公主,奴婢认为现如今还不是恰当时机,您也知道,我们家九爷爱重夫人,至今还因为刺杀一事耿耿于怀呢,这个时候莫说是公主,只怕是亲家太太来了,也不会得九爷几分好脸色,所以,公主还是再等等吧!”
赫连双了然,有些遗憾的同时又为云初微高兴,能有这样一个人,把她当成生命的全部,不顾一切地去爱她去疼她,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作为好姐妹,赫连双自然是为云初微高兴的。
“还望韩大姑姑转告九爷,就说我皇兄已经在着手追查刺客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给微微一个交代的。”赫连双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央着赫连缙尽快把真凶给揪出来。
“奴婢替九爷和夫人谢过公主。”
离开吴家,韩大姑姑又去了一趟东阳侯府,范氏得知云初微醒过来,高悬了半个月的心终于落下去,也是第一时间想去看看女儿。
韩大姑姑把对赫连双说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太太莫心急,九爷如今正在气头上,等过几日,夫人再恢复些,国公府会设宴的,到那时太太再过去也不迟。”
范氏急得直皱眉,嘟囔道:“苏晏这小子,莫非我去了,他连岳母也不待见?”
韩大姑姑忙道:“九爷绝对不是这个意思,还望太太能理解,九爷只是爱妻心切,夫人这次遭了这么大的难,最难受的就是九爷了,夫人才刚醒来,九爷总得有个适应的过程让心态慢慢转变,这种时候,最好就是谁也别去打扰,否则……”
“好吧!”
范氏也知道自家女婿那说一不二的性子,无奈地点点头。
最生气的要数云冲,等韩大姑姑离开,马上让人把云安曜喊了来。
云安曜这段时日被修理得够惨,气色不是一般的差。
“找到真凶没有?”云冲厉声问。
云安曜摇摇头,“暂时还没消息。”
真凶早就被苏晏的人揪出去了,凭云安曜的本事,自然不可能查到,顶多能得到点蛛丝马迹,不过等他能确认凶手身份和动机的时候,那些人早就死光了。
“混账!”云冲怒得不行,“出门的时候就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妹妹,你是怎么给我保证的,最后为何又出了事?”
云安曜安静听着,一句话也没反驳,若是让他知道是谁暗中下的手,绝对不会客气。
可是转念一想,能避开苏晏的人直接下手,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简单人物,他们背后的主人,就更加值得深究了。
可是,谁与小妹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呢?
范氏看着云安曜这副颓然愧疚的样子,觉得心疼,便道:“侯爷少说两句吧,曜哥儿也不希望这种事发生的,再说不是都已经上报官府去查了么,我想,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凶手找出来的。”
“哼!”云冲冷言道:“我那宝贝女儿受了伤,云安曜这孽障脱不了干系,今年你别去北疆了,给我待在家里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有点人样了什么时候再回去。”
“爹!”云安曜难以置信地看着云冲,“您不让我去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