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江未语点头如捣蒜,“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一个人叠多没劲,算我一个吧!”
陆修远沉默片刻,到底还是把叠千纸鹤的方法教给了她。
看到她因为成功叠出第一个千纸鹤而兴奋的小脸,他眼底不由自主就柔和了下来,一只手也不受控制地去摸摸她的脑袋。
江未语皱眉拍开他的手,“我又不是小狗,以后不准这么摸我脑袋。”
对于自己这个毫无意识地动作,陆修远是很惊讶甚至很震撼的,他最近好像有些不对劲,前天晚上因为失眠主动过去找她搂着她睡可以理解,但刚才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小狗,是小孩。”这话对着她说,也是在宽慰自己。
按照他们俩的年龄差,若是换在成婚早一点的世家子身上,她的年龄快赶上他女儿了,而事实上就算不以“父女”来衡量,凭他的年龄,她完全可以叫声“叔”。
所以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小孩。
那么,长者对小孩的“疼爱”不算过分吧?
这么一想,他又往她脑袋上摸了一把。
江未语炸了,“陆、修、远!”
从小镇初遇到现在,似乎是头一回看到她脸黑成这个样子,他没忍住,低笑出声,纠正,“叫夫君。”
江未语哼了哼,没搭理他,继续埋头叠千纸鹤。
等叠了几百只串起来挂在房间的时候,终于把她痛失葫芦的遗憾给补回来了,乐得开花似的。
而海上航行的日子也一天天过去,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蓬莱岛。
听到耿嬷嬷说到了的时候,江未语才突然想起来陆修远为什么带她上这儿——还真想凌虐她抠了她的眼珠子啊?
于是她一个早上都窝在自己房间里不敢出去。
陆修远很是无奈,房门敲了又敲,江未语就是不肯开。
“你要再不出来,我让人踹门了。”
江未语抱着双膝坐在榻上,不出,就是不出,谁让他变态来着。
“或者,你不出来也行,我直接把外面锁了,正好全你的意。”
江未语完全相信他会说到做到,马上站起身把门打开,对上对方的双眼时,双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你、你先说,带我来这儿干嘛?”
陆修远沉吟,“不是说好了不问?”语气里透着几分不悦,他似乎真的很讨厌旁人提及岛上的任何事。
“那我总得先弄清楚自己是不是下去送死的吧?”江未语说不出的憋屈,之前在船上没法逃,现在到了岛上,她同样没地儿逃——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岛上设了传说中的机关等着她啊?
机关是有的,不过那是为了保护岛中心的玉雕像,不到外敌入侵的万不得已地步,防御机关不可能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