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尊至少在三重岳的妖兽,牛头人身,双眸血红,充满了嗜血的残忍。
两尊妖兽一人手中拉着一条腿,荒脸部着地,被一路拖着走向未知的深渊,身后,一路鲜血流淌。
一个个狭小的罪牢,根根坚硬的铁门阻挡了一切。
每个罪牢中,都是肮脏不堪;尿味,恶臭味扑鼻而来,荒没有紧捂鼻子,而是神情惊骇的望着一个个罪牢。
罪牢中没有真实存在的人,但是每个罪牢却有荒清晰可见的虚影。
一个罪牢中,十几位身穿囚服的人类至强者,披头散发,面黄肌瘦,双眼无神的或坐,或战;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悲壮与凄凉的神色!
另外一个罪牢,这是一个人族至强者,至少在四重岳修为;他被铁链绑在椅子上,两尊妖兽手中拿着皮鞭,狠狠抽打!
至强者的身上,是血迹斑斑的伤痕;鲜血流淌了一地,白骨茬都露了出来!
人族至强者,披头散发的脸庞上,是一双决绝的眼神;他没有出声惨叫,只是双眸充满悲凉与滔天仇恨,死死盯着身前两尊一脸快感的妖兽!
下一个罪牢,这是一个满头白发乱糟糟的老人;他浑身都是刀伤,血流如注,他被人像死猪一样扔在一堆肮脏排泄物上。
老人快不行了,一双浑浊的眼睛内,充斥着让荒震惊的渴望!
老人躺在恶臭味扑鼻的排泄物中,浑身鲜血流淌;他的一双弯曲的不成样子,明显被折磨的骨折的手臂,痴痴的伸向头顶!
不知他究竟想要抓住什么,呆呆的浑浊眼神,一双弯曲的僵硬手臂,他想要抓住什么?
那双眼睛内的渴望,是那样强烈,让荒震惊,双眼模糊。
他想要抓住太阳,抓住光明,抓住蓝天,抓住绿草;或许吧,可能还想抓住,谁都不曾看见过的和平!
又是一个罪牢,这个罪牢颇为宽敞,内部很深,起码有荒所在的那个罪牢的一半。
在看见这个罪牢虚影的刹那,荒愤怒了;他死死的咬住嘴唇,任由鲜血直流,心中的恨,又怎是身体的痛苦可以比拟。
看着罪牢内肮脏的一幕,荒目眦欲裂,双眼大睁,一丝丝血迹顺着眼角弥漫而出。
他喘着粗气,浑身都在战栗!他恨,他好恨,恨不得杀绝妖兽,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嗜他们的髓。
这个宽敞罪牢内,十几个极其美丽,风姿绰约,放在人族足以成为一代明珠的女子,她们被妖兽蹂躏;望着妖兽脸上淫邪的表情,舒畅的神色,荒心中恨,一种极致的疼痛,比被荒天折磨时痛苦百倍的恨,让他哭了。
泪水毫无征兆的倾斜而下,他哭的毫无征兆,毫无怨言。
每个女子的脸上,都是麻木与滔天恨意。
美丽的双眼,那丝让荒都震惊的恨,那丝如方才老人般的渴望,还有决绝,无怨无悔。
“吼!”
一声声低沉的闷哼,如同野兽在低沉咆哮;荒轻轻闭上双眼,眼角,两滴血红如玛瑙般的晶莹泪珠,流淌坠地。
漫长的通道,密密麻麻说不尽的罪牢。
每个罪牢中,都有人族至强者被折磨的血迹斑斑,不成人样。
太多的罪牢中,众多的人族女子再被妖兽玷污,偶尔的轻声抽泣,让荒的灵魂都在颤抖;一种无法言语的伤,让人想到就泪流,告别了所有快乐;一种无法抹除的恨,让荒心痛,痛到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多少次都在说,我母亲是兽族兽皇,我不会在意什么人族的死活;这本就是这个世界残酷的生存法则。
他本以为自己生性冷漠,只有阿靳和老头子受伤可以让他愤怒,竭斯底里;但他错了。
这些人他并不认识,仅此一面而已;但看到他们在受尽折磨,看到原本美丽的女子,泪眼婆娑,受尽妖兽的欺辱;他恨,他好恨,心中有一团无法熄灭的熊熊火焰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