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你们怎可以这般随意杀人?”汉子落在荒身旁,根本没来得及搭理荒,他血红着一双眼睛,目眦欲裂的盯着苍穹之上的神船。
“怎么?你有意见。”玉衡冷漠笑道:“饶你一命,不用谢我,蝼蚁表达谢意,永远只是口头说说而已。”
“你,,,你杀了我道侣,我跟你拼了!”汉子平凡的五官扭曲的不成样子,虎目中颗颗泪珠滚落。
“吼!”
在众人或是讥嘲,或是不屑,或是看热闹的神色中,汉子倔强的抽出背上的长刀,嘶吼着向着苍穹之上的神船飞驰而去。
一方,十尊四重岳的强者,还有一位年轻至尊,玉衡,背后是九州最强道统之一,白虎家族。
一方,被众人所耻笑,讽刺,不知死活的一介散修,孤家寡人,双休道侣也刚刚丧生,连全尸都没有剩下。
荒呆呆的望着那个好似扑火的飞蛾,突然间,他像是回到了许多年前。
也如今天这般,一个身形消瘦的少年,在众多人的讥嘲,不屑,冰冷无情的双眼中,一直坚持到了今天。
是什么让他坚持到了今天,像条狗一样活着?是什么让他顶住了诸多不屑与冷漠,苟延残喘?
是希望,是渴求,希望找到父母,一家人团聚;渴求一个完整的家,让游子不在流浪,让千疮百孔的心,不在冰冷。
更加准确的说,是想活着;对求生近乎癫狂的意志,那怕像条狗一般卑贱,他也要活着,也想活着。
“荒,没想到,你曾坚持了这多么;我敬佩你,也可怜你!”默默一叹,下一刻,荒双手紧紧握住了双膝上的荒镰。
“真是找死!”
“一个三重岳的蝼蚁,竟然想要对抗白虎家族。”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在诸多修士,丝毫不加掩饰的嘲讽中,在玉衡似乎有点诧异,颇为玩味的眼神中,朴实大汉手持长刀,依靠颇为珍贵的飞行符可提供短短一炷香的飞行时间,毅然登天而上。
“蝼蚁都是这般急着找死吗?”
玉衡颇为玩味的笑,他身穿黄金龙袍,满头浓密黑发飞扬,身周一条金龙绕体,将他承托的如同天上的神祗。
居高临下的眼神,狂妄肆意的姿态,望着大汉由于仇恨而狰狞扭曲的脸庞,他笑了,如同在看猴子杂耍一般。
双指并列,玉衡神色不屑间狠狠向下一划。
“轰隆!”
一声闷响,金色黄的剑气再次横戈天地间,震动犀利剑意,直接向着汉子横扫而过。
就在众人下意识的露出所谓的惋惜,实则幸灾乐祸的表情时,异变突起。
那是一个身穿黑袍的少年,满头白发飞扬;他手持一柄巨大镰刀,冲天而起,迎向了足可割裂一座巨山的恐怖剑气。
“又是一个急着送死的!”
“哼,想对抗皇道龙气,真是可笑!”
众人再次讥嘲,不屑,幸灾乐祸。
“轰隆”
一声巨响,苍穹之上神化璀璨,无数炽烈的金芒冲天而起,向着八方激射而去。
恐怖波动席卷天地,震荡出的威势如同瀚海起伏,将天空中的阴云都震散。
狂风呼啸,九霄云动;在所有人骇然的目光中,一个白发少年手中提着魁梧大汉,降落在地。
“你是谁?”
良久的沉默之后,神船之上的玉衡开口道。
荒张口,神色间却是一呆;良久的沉默之后,他冷冰开口:“昆仑,荒!”
群山之巅,众人神色惊疑,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玉衡是谁,白虎家族年轻至尊,而且是唯一的,在家族里的地位仅次于白虎道尊。
除了同级别的年轻至尊,谁可压他,谁敢压他?
“昆仑!”玉衡神色先是一怔,凝神半响,嘴角忽地露出一抹讥嘲之意:“罪洲的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