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坐起身来,身上传出撕心裂肺的痛,望着空荡荡的毡房,荒默默叹了一口气。
下床,步履踉跄的来到桌子旁,举起茶壶,荒就往嘴中罐去。
“啊!”
顺畅的欢呼一声,荒觉得自己此刻仿佛飞入了云端。
本想振臂高呼,庆幸自己还活着,左手处却传来一阵阵揪心的痛。
低下头,望着自己左臂上缠满的白纱,荒苦涩一笑,记忆中自己的左臂好像并没有骨折。
其实荒不知道,天璇将他带回朱雀家族以后,本想将怀中的雀儿抱出来,却遇到了麻烦。
荒的左臂,纵使昏迷,依旧像是一个钳子一样,紧紧搂着雀儿。
含着眼泪,天璇看着几个朱雀家族弟子,亲手将荒的手臂弄折。
灌了一大茶壶凉水,荒习惯性的点燃旱烟杆,坐在床头,佝偻着背,默默抽着呛鼻的老旱烟;缭绕的烟雾将他的脸庞浸染的若隐若现,古朴的像是一尊石像。
“汪汪!”
就在这时,伴随着毡房外小黑的狂吠声,一连串平稳的脚步声从远至近。
毡房的帘子被掀开,露出天璇憔悴的容颜。
“你醒了!”轻柔的话语,没有太过剧烈的波动。
荒望着那张苍白的俏脸,那双带着疲倦之色的秋水眸子,还有那双轻轻皱起的修长眉毛,心中不觉深沉一叹。
“刚醒!对了,,我这左臂怎么断了?”荒举起自己缠满绷带的左手。
“摔断了!”天璇的回答,让荒哭笑不得。
“雀儿呢?”提及雀儿,荒始终巍然不动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颤抖。
荒感觉自己的屁股下,此时仿佛有无数颗钉子一般,让他坐立难安;他内心一直有着愧疚,觉得雀儿的死,自己要付很大的责任。
“出了纳仓部落,就可望见!”天璇坐到了荒身旁,低垂着头,满头黯淡、枯槁的青丝,遮住了她的脸,荒看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良久的沉默之后,天璇终于开口。
“阿黄,,,明天我就要动身了,去和白虎家族,,,征战!”
天璇的话语,并没有那么急促,却带着一丝隐隐的颤抖。
从她的侧脸上,荒看到那双修长的眉毛皱的越紧,第一时间荒便感觉到,身边这位女子是讨厌战争的。
“保重!”
沉默半响,荒憋出了这两个无用的字。
‘我喜欢天璇吗?’荒内心这样问着自己。
答案是肯定的,但荒知道,喜欢只是喜欢,那不是爱!他可以喜欢全天下的美貌女子,但不会爱上她们。
荒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他不知道天璇对自己的感情,但他知道,身旁这位憔悴的女子,是开阳的妻子。
古人曾言,朋友妻不可欺;但荒更信奉另外一位祖先的忠告,朋友妻不客气。
他可以和天璇搞搞暧昧,甚至不介意同床共枕,云雨一番。
但这样做的后果,不仅会伤害靳儿,更会伤害这个女子。
既然已经早泄,那就不要期望长久,多练习练习,总会拥有持久力的。
既然不能给她幸福,那就不要脱下她的小裤裤,当你的兄弟想要挺入水帘洞之时,你脑海中应该回响起这个念头。
这个洞,该不该进?进去之后,我该不该耸动下体?
当你准备朝着高潮进军的时候,扪心自问,你是否明白责任为何物?你是否有承担起这个责任的力量?
水帘洞是深奥的,也是孤独的,轻易不要探索。
“保重!”
天璇走了,身旁依旧有淡淡处子幽香;荒眉头轻皱,仿佛是幻觉一般,她从天璇临走时的眼神中,读到了疲惫与失望。
对谁失望?是自己吗?荒很想这样以为,但也只是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