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醒了!”冷汗浸湿了荒漆黑如渊的葬天袍,耳边传来陈红略带惊喜的呼声。
“大人,你真的醒了!”望着满脸冷汗,仿佛刚从尿池里捞出来的荒,陈红几乎不敢置信。
“废话!”荒有气无力道,这么个大活人你看不见么?
重新苏醒过来,荒接过陈红手中香喷喷的大米粥,听着陈红给自己讲解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我昏迷了多久?”荒问道。
“大人,你昏迷了二十二天!”陈红的话,让荒虎躯一震,内心也有点骇然;自己一觉竟然睡了二十二天,这是何等的霸气,何等的壮观,足以载入《太初史记》了。
突然,荒神色一凛,像是想到了什么!
猛然掀开被子,自己依旧穿着葬天袍;葬天袍自从荒穿上的那一天起,就不可能脱下,这是荒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耸动下体的时候,还披着一件拉风的黑大衣。
不过葬天袍还在,自己的黑色小裤裤却不翼而飞;而且下体很干净,并没有荒想象中的骚气震乾坤,屎味荡九幽。
“咳咳,,,那些‘脏活’‘累活’‘粗活’都是你做的?”荒望着身前的陈红,话语中竟有着一丝罕见的温柔。
这句话问的实在是毫无水平,难道战狼那个大黑脸,战青那个小白脸,战风那个拉风长脸,会替自己擦屎擦尿吗。
答案是显然的,,,不会,对于这一点,荒一直坚信着。
“大人,,!”谈及自己的隐私问题,陈红俏脸瞬间通红,这种诱人的红一直蔓延,到了最后,陈红雪白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诱惑的颜色。
“哎!”荒默默叹息一声,直接一把将陈红拉到身前,然后紧紧的抱住了这具喷香的娇躯。
“大,,,大人!”被荒抱在怀里,而且荒是坐着,自己却是站着,这种姿势难度颇高的体位,被荒施展的实在是完美。
陈红个子并不是很高,荒坐在床上,紧紧抱着陈红,此时荒的整个头都埋在了一片温香软玉之间。
那种诱人的香味,如果让荒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香’!
香,真他妈的香,这是此时荒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终于,陈红俏脸粉红的推开了荒,却被荒一把拉着坐在了自己身边。
“怎么样,你的伤好点了没有?”轻轻握住陈红的一双秀手,荒语气轻柔道。
谈及自己的伤,荒看到陈红的神色明显一黯,眼中那抹惊惧之色,隔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消散。
或许吧,荒这样想着,陈红被姬无力折磨的惨绝人寰,这份深深烙印在灵魂深处的伤痛,就如同自己在妖洲罪牢被荒天折磨一样,这份记忆,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这是温软心灵永远的伤痛。
“多谢大人关心,奴婢身体已无恙!”陈红有种错觉,当自己说到‘身体已无恙’几个字眼时,身旁这位一向显得很是正人君子的大人,那一双修长的眉毛轻轻一挑,那一双狭长的冰冷眸子中,露出一丝震荡乾坤的惊天‘贱’意。
陈红娇躯猛的一阵轻颤,恍惚间,她好像看到姬无力又回来了。
“陈红,等这场仗打完,若你想的话,就跟在我身边吧!”轻轻搂住陈红的肩膀,荒语气很是轻柔。
“大,,,大人!”陈红神色一愣,完全没有想到荒会说这种话,当即一双大眼睛内泛着泪光,猛地扑到了荒的怀里,轻声抽泣着。
陈红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会这般坎坷,最后却又这般幸运。
朱雀大军屠城,只要见到稍有姿色的女子,便掳来当做发泄兽欲的工具;荒曾听说,有一个百夫长,最多曾掳了上百个女孩,直接建成了一座后宫。
蓝城近百万城民,美丽女子自然不在少数,朱雀将士对待这群俘虏,绝对没有仁慈一说。
好点的,蹂躏到不厌其烦的时候,直接一刀杀了;惨点的,甚至在军营里面被交换,所谓的‘交换工具’活动。
最严重的,甚至成为所有士兵取乐的对象,当着所有士兵的面,女子被绑在木柱上,被近万士兵一个个轮流强奸。
而自己,虽然被姬无力那个变态折磨的险先惨死,但绝望过后,却是光明,她遇到了荒。
“大,,大人,,我对不起你!”伏在荒怀里的陈红轻声抽泣道。
“没事的,我不会怪你!”荒知道,陈红又想起了姬无力让她盗取自己将牌那件事,柔声着安慰道。
望着怀中女子满头柔顺的青丝,荒神色露出一丝惆然之色;这个女子,替自己擦屎擦尿将近一个月,无怨无悔,人生得此女,夫复何求?
陈红身上有着和靳儿很相似的温柔,那是荒所见过的任何女子都无法具备的。
怀中女子,在蓝城中绝对是一个大家闺秀,从陈红的服饰和修养上就可以看出来。
但现在,不仅被姬无力玷污了身子,还留下那般凄惨的回忆,这便是战争带来的创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