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荡天地的波动中,黄金少年冲天而起,径直冲向了昆仑山昆仑大殿后的药园方向。
“哎,小鬼,你为何总是这么弱小!”昆蓝轻笑,微风中,他满头乌黑长发飞扬,长发上系着的那根淡蓝丝带,竟也蓝的如同天空。
轻轻的将老鼠瘦小的身体放在地上,昆蓝转身回望身后炼心路;听着昆老不时传出的暴怒咆哮声,他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为何就不能等等我!”苦笑一声,昆蓝的身体,冲天而起,消失在了药园方向。
自从老鼠的师兄死了以后,他便退出了争霸九州的路,安静的待在药园,看守昆仑派的根基。
每日喝着小酒,赏着昆仑的风云奇景,也不失为人生一大快事。
只是他心中,始终有一个结,无法解开;那份对昆仑的仇恨,比老鼠,只会更强烈。
老鼠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走出炼心路的。
不知是第几日,恍惚间睁开双眼,是满眼刺目的阳光,金灿灿的,普照大地。
望着身旁熟悉又陌生的环境,老鼠狠狠的摇了摇头。
身后,黑洞洞的炼心路,赫然耸立在那里,如同恶魔的巨口。
“小鬼,不要怕,天塌了,师兄替你顶着!”恍惚间,一双忧郁的眸子,映入老鼠脑海。
那是一袭修长的身躯,一袭淡蓝长衫,身后背负一柄古剑,他行走与炼心路,身周淌着混沌气,有神魔陨落,日月星辰炸裂的奇景环绕他身旁,那种场景,犹如大帝在世,傲绝万丈红尘,要征战九天十地无敌。
“昆蓝师兄!”老鼠惆然叹息,又是昆蓝师兄救了自己,老鼠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
昆蓝,曾与老鼠死去的师兄,墨裳,为兄弟。
昔年昆蓝刚入门,老鼠的师兄曾极力照拂;两人关系很好,过命兄弟。
但后来老鼠师兄被人下毒害死,尸骨无存,只留下一滩脓血;让人叹息。
“哎呦喂,没想到老鼠小弟弟竟然真的撑到了第五日,我还准备给你收尸呢!”远远的,一大群人,起码有二十来人,向着老鼠走来。
望见领头那人,老鼠脏污的身躯忽地一颤,眸中露出惊惧之色。
那是一个充满了儒雅气息的少年,很是俊朗,凌厉的鹰钩鼻让他的气质中多了一些阴霾。
“昆,,,昆杰二师兄!”望着来人,老鼠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对着那人毕恭毕敬道。
若说老鼠对阿祥乃是害怕,对昆杰则到了恐惧的地步。
三年来,阿祥对老鼠是侮辱多与暴打,他更喜欢当着诸多女弟子的面前,狠狠的羞辱老鼠,他说他喜欢看见老鼠脸红且手足无措,满脸冷汗的狼狈摸样。
而昆杰,恰恰相反,他更喜欢暴打老鼠,对他来说,他更喜欢用暴力去解决一切,包括让老鼠臣服,对他产生恐惧。
“哎呀,鞋子脏了!”二十多人,团团将老鼠围住,皆是伸出了一只脚,将沾满泥泞的鞋子放在了老鼠身前。
“没事的,二师兄,我来给你们擦!”老鼠脸上露出献媚的笑,他撕破自己的淡蓝长衫,将里面雪白的内衣撕烂,拿出一大块,跪下身子,仔仔细细的将昆杰鞋子上的泥泞擦干净。
“喂,老鼠,还有我们呢!”其他弟子大怒,其中一人更是上前狠狠甩了老鼠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炼心路上空,久久不散。
“对不起,对不起师兄,我这就给你擦!”老鼠陪着笑脸,再次撕了一大块雪白色的内衣,将这位师兄的鞋子给擦干净。
接下来,他一个接着一个,不断的弓着腰,擦着诸多师兄们的鞋子。
他贼眉鼠眼的丑陋容颜上,带着献媚的笑,弓着腰,如同一个卑躬屈膝的下人。
但是他却干的勤快,一点也不马虎,将二十多人脏污的鞋子,擦拭的干干净净。
这些事,他已经做了三年,早已轻车熟路。
“嗯,鞋子擦得不错,好了,为了不污染我昆仑这美妙的环境,老鼠师兄,当尿布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昆杰插着腰,儒雅的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