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术始终是幻术,如果一旦有了力量,便肆无忌惮的行使,终究会给自己,也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荒豁然起身,像是想到了什么。
“把阴眼投射到月亮之上,对整个世界发动月渎之术;让这个世界沉浸在幻术里,不就意味着另外一种意义上的长生么?”
荒神色复杂,阿飞冰冷的态度,发动月渎之术时,突然出现的七大天帝虚影。
“难道说,前世神土的覆灭,和阴眼有关?”
“是时候强大了。”轻声呢喃,荒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擦去左眼流出的血迹,将毡房内收拾好;荒强忍着疼痛,走出了毡房。
望着天空中,笼罩纳仓部落的血红色光幕,荒苦涩一笑。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底何为真,何为假。”
拂袖一挥,天空中血红色光罩破碎,化为片片碎屑消散天地。
今晚,纳仓部落的人就可以看到阔别多日的明月,对他们来说,沐浴月光可能真的是一种享受。
底层劳动人民,就是这么容易满足。
贫民喜欢享受月光,而皇帝可能想要得到月亮。
天边泛起微微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望着不远处的一顶毡房,荒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七情六欲,该是斩去一身之时。”
吃过早饭,往牛皮酒袋中灌上马奶酒,坐在毡房的床上,荒佝偻着身体,吧嗒吧嗒抽着呛鼻的老旱烟。
寥寥青烟将他的脸庞遮盖,若隐若现。
坐在床沿上,荒像是一尊石像一般。
他在等,等一个人的到来。
清晨,天边第一缕金色的阳光穿透天幕,洒在茫茫大草原之上。
迎着璀璨骄阳,一袭鲜红如血的身影,走进了纳仓小部落。
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双做工精美的绣花鞋;精致的五官,披肩垂落的青丝,殷红如血的红唇,像是被血液浸染过的大红指甲;一切的一切,都在叙说这个女子的特立独行。
走到小部落的角落,掀开一顶毡房的房帘,一个背对众生的佝偻背影映入眼帘。
皇小凤始终想不明白一个问题,为何这样一个不超过十八岁的少年,永远要佝偻着身躯,像是老人一般活着。
“进来吧,外面风大!”荒微笑着转过身子,笑意盈盈的望着身前的少女。
红色代表什么?
荒的理解,红色代表着一个女子敢爱敢恨的洒脱性格,她们附有攻击性,是野兽中的雄狮,就算在爱情中也要牢牢占据主动地位。
“说实话,我这一生喜欢过很多女子,你是第四个!”荒大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皇小凤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如天籁般的声音让人沉迷:“我这一生只讨厌过一个男人,就是你!”
“给我想要的结果!”皇小凤走来,一把抢过荒手中的牛皮酒袋,仰头便灌下一大口酒。
“幻术终究是幻术,任何事情都可以用幻术解决,但唯独爱情不可以。”荒沉默,吧嗒吧嗒抽着老旱烟,寥寥青烟中,他清秀的脸庞若隐若现,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你失败了!”皇小凤放下手中的酒袋,一双勾人心魄的丹凤眼猛然一凛,露出隐隐杀机。
“昨天吸了你那么多血,还咬破的你唇,事情没办成,说实话我很过意不去;房子里就这么点东西,看上什么随便拿,如果能把房子都搬走,我也不会介意。”
荒颇为尴尬的转过身子,不敢去看皇小凤冰冷无情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