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了片刻,第一个出声的女孩儿才壮着胆子“切”了一句,“喂!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好像我们都有连带责任似的。”
“去之前她就应该有心理准备,当了三年练习生,比我们还久,那种事情不应该见得多了吗。再说,你就看到她那天哭了,不过寻死腻活的手段而已吧。忘了她跟影帝睡完之后有多得意啦?miumiu的活动咱们敢想吗?人家就被安排着去参加了。”
“还有alex的摄影棚,不是要等半年预约期吗?她也坐私人飞机去洛杉矶照了。”
“可是她一直都不开心……她不喜欢的……”那个姑娘还在坚持己见,却换来更严厉的抨击。
“得了吧,秃顶富商她当然不喜欢了,梁外形那么好,她能不喜欢?”
“怎么,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我看啊,人家是准备专心当男人身后的女人了,说不定拿捏着影帝怀个孕,连洋房豪车都给她买好了,还跟我们苦哈哈地去选秀干嘛呢?去了也不一定能留到最后,就算留到最后也不一定能一劳永逸,你傻啊?说自杀就真自杀,说不定显怀了呢!”
第三个女孩儿被这两个人噎住了,后半程恹恹的,也不怎么讲话了。
不过三个人上完洗手间,似乎都存着一口戾气,又很快逃似的跑出去,大概率是去找开完会的李姐打听rapper的替补人员。
驺虞还坐在马桶盖上,难以形容自己听到这些话时有多难受。
以往她虽然是公司的一员,但从来疏离着自己,不与外人轻易交心。她的心是座孤单的城,固若金汤,绝不流露半分真情,只注意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更别提做谁的“前辈”,给谁一些好的人生建议。
可当现在以这样一种方式知晓,曾经差点发生在她身上的可怕事情,完完整整地发生在了另一个同性后辈身上,还造成了自杀这么严重的后果,那些悲哀就像被点燃的怒火。
烧成了原上的野火,半透明的蓝红相接,虽然看着微弱,但滚烫的热度它就是就褪不下去。
驺虞虽然没苟同过那些皮肉交易,但此刻,却无比觉得自己像个无耻的同伙,那落在后辈身上的刀子,是不是也有她这些年来保持缄默的一份?
当年的她好歹成年了,家境不好,经历过的事情旁人不敢想。性子多生猛,能明确地拒绝手持重权的男性。可这些练习生不过十五六岁,甚至还有些更小的早早就签了约来做一场明星梦。
她们根本没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对待诱惑时,又有几个人能勇敢地说一声不要?
难道用角色和钱权堆砌着,就能掩盖这种性骚扰和性侵害的事实?
握着拳头平息心情,几分钟后,驺虞红着眼圈儿从隔间里走出来,洗了手
看書請箌yuЩǎηgsんe。me更新块人壹步重新戴上墨镜。
墨色镜片上反射着一抹冷光,她内心已经升腾出一个可怕又胆大的想法。
搞来了那名rapper的家庭住址,半小时后驺虞就举着手机里的便贴纸,来到了一栋老旧的民房面前。
车子是开不进这片城中村的窄小弄堂里的,于是就停在远处的街边。
无奈驺虞要搬下来的东西太多,手里不仅拎着贵重的雪蛤燕窝和鱼胶,怀里还抱着一盒江城网红甜品店里的限量供应:dutbsp;baby。
但这些狼狈都不能掩盖一个女演员的精致气场,今天本是要去跟乔姐谈判,所以她穿了一身maxmara的灰色条纹西装,合体的贴腰剪打破了套装的禁欲感,裤腿是窄的,不长不短露出半截脚踝,下头更是蹬着一双八厘米的jimmychoo。
这模样估计害怕不够王炸,还拎着一只杀气十足的范思哲。
当然事情没谈成,反倒被乔姐将了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