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在追击天隐客的方信忠听到两侧的马蹄声,脸色也是一变,看样子来的骑兵不是方信忠的人。
两侧的骑兵虽然晚到,可是速度却比御林骑兵要快上很多,迅速的将天隐客团团包围住。
看清这两侧的骑兵天隐客更是惊讶不已,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他们。
镇守皇陵的骠骑营和车骑营,可是擅自离开皇陵可是死罪。
骠骑营和车骑营的骑兵将天隐客团团包围在中间,要说的话更像是将天隐客保护在中间,毕竟两营的骑兵正面对着追击而来的御林骑兵。
方信忠在百多步外,挥手下令止步,冲着包围天隐客的骠骑营车骑营大喊:“骠骑将军程由,车骑将军张琼可在?”心中却也打鼓,怎么两营的人都并合在一起了?
在骠骑和车骑的骑兵中走出了两匹全副武装的高头大马,比起御林军的马匹来说骠骑和车骑两营的马都要比他们高大很多,就像天隐客一样在两营中间,如同群马中的一头驴一样,也遮掩了起来。
驾着马,骑出来的两人,身上的装备也是把身体全部覆盖住,仅露出炯炯有神的双眼。
其中一人看着御林骑兵笑着对身边的人说:“张献,回去跟你家少爷说还有人记得我们,你看万骑全部照我们两营的制式装备的,嘿嘿,有趣。”
那名被叫作张献语气老成,但却非常粗暴:“别tm跟我废话,你欠我两坛百年老窖什么时候还?”
刚说话的那人,一时无语了,看到张献的目光看过来,连忙闪开。
方信忠眼睛锐利不说,耳朵却也非常灵敏,俩人的对话都被听在耳里,可不听还好一听却也是一惊,怎么这两个人来了?
车骑营换过三名主将,可是张献却一直待在副将的位置上雷打不动,按孝宗帝的话来说就是张献为国效劳了大半生给找个可以安享晚年的位置,才到车骑营去当副将的,那是车骑营主将却是张尚,张家世世代代为孝宗帝掌管车骑营效命,而张献跟张家却非常有渊源,张献本是张家一名家奴,自小天生神力,又喜看兵法,张尚知道待在张家或者是跟着车骑营训练,简直是浪费了所以给张献解除了奴籍,让他去投军,结果真的立下了大功,可张献对张家的态度依然是奴才对待主子一样,毕恭毕敬,在张家内完全没把自己当作将军,不仅厚着脸皮住进张家,还跟家丁们一起打扫除草……如今车骑营的主将张琼就是张尚的孙儿。
刚才跟张献说话的人也不简单,这人是刘胜,原本是江湖上恶名昭昭的强盗,但为人好酒,闻得程府内有好酒,竟然半夜溜了进去,结果被程府数百家将联手制服。
刘胜对着程府家主咆哮:“几百人抓一个人算什么本事?”
程府家主笑着说:“难道你想一对一?”
“不,只要有酒喝,别说是这几百,来多一千也不是我的对手。”刘胜一脸自豪的说。
却把程府家主和偷看的内眷们逗笑了,于是就拿出了程府中的好酒让刘胜喝,看他是不是有这个本领,可最后……程府家主发现自己上当了,刘胜醉得一塌糊涂,令程府家主苦笑不得,而后,刘胜跟是死皮赖脸的不愿离开程府。
程府家主发现刘胜虽然恶迹昭昭,但却是属于那种另类的人,走着不寻常的路,才会被人称之为恶人。
最后,程府家主说:“只要你能在军中立功杀敌,不被驱逐出军营或者没犯任何军法,那么程府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刘胜自此之后跟程府家主的关系却是如仆如友。
两个奴才命的人,却跟方信忠是同一年入伍的,方信忠厉害,可俩人也不弱,要真的打起来,胜负很难说。
刘胜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讨债有些羞愧,连忙转过话题冲着方信忠大喊:“方老兄,有好酒没?”
嗯?听到刘胜这么一吼,骠骑车骑两营、张献连同御林骑兵的目光全部盯到了刘胜身上。
刘胜还浑然不觉继续问:“老方,有没有?说句话,看着我作什么?”
。方信忠被问得有些哑然,无奈地说:“有……”
刘胜一脸欢喜,刚要说话,却听到身边重重的一声咳嗽。
立即回过神来,头也不敢回,咕噜咽了口口水,大声咆哮着说:“老方,这儿没你的事,快回去吧。”
终于如入正题了。
“我现在在追捕朝廷逆党,还望两位让开,何况你们怎么会私自带兵离开皇陵的?这可是杀头大罪。”方信忠回了一句。
刘胜回过头看着张献问:“怎么办,老方没有回去的意思,要说我们犯了杀头大罪。”
“问问那小子有没有信物,没有就丢给老方,我们自己走,有的话,他走,我们跟老方玩玩。”张献看着眼前的御林骑兵说。
方信忠看着两人就这样骑着马进了两营的骑兵之中,心中一紧却也没说什么,要是在这里跟两营骑兵打起来,损失必定惨重,而且两营来的人马最多也就是五分之一左右,合计四千骑兵,以御林骑兵对他们这些老骑兵的话,胜算在五五之间。
天隐客包围着自己的骑兵让开了一条道,两个人骑着马向自己慢步过来,其中一人对着自己说:“小子,你是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