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奔过去。
等到盛欢的背影走远了。
身后的王雪在纸上涂涂画画,见状捂嘴轻笑。
以前也听说过傅显怎么怎么样,对女生从不多看一眼,是那群脾气很大,成绩不好男生的带头者。
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对啊。
有时候一些动作下意识地会让人觉得好可爱啊!
想着想着,王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傅显皱着眉头,打量了王雪几眼,欲言又止,隔了几秒,还是忍不住问:“你知道盛欢怎么了?”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清冷,不自觉的带点轻傲。
大佬第一次跟她说话,在他审视的目光下,王雪有点紧张,放下笔,轻声说:“欢欢是那个来了。”
傅显没转过弯,重复了一遍,“那个?”究竟是哪个?
王雪急了,脱口而出,“就是月事。”话落,脸上爬上些许粉色,蓦地低下头埋着,拿着笔装模作样写作业。
傅显还在回想她那句话,再看她的反应,瞬间好像是懂了。
记得是去年还是前年吧,傅明月刚上六年级,突然有一天哭着跑回来跟他说:“哥哥,我好像是得了绝症,是不是快要死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突然这副模样,把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问:“究竟怎么回事?”
“你、你好好说话,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女孩子家家的,一天把死不死挂在嘴上像个什么。”
爸妈没在家,爷爷年纪大了,照顾妹妹的责任就落在他身上,说实话,傅显心里也是有点怕。
傅明月夹着腿硬是不说话,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默默抽泣着,猛地想到什么,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傅显吼了声,“哭什么哭?说话。”
傅明月抖了抖身子,哭声也小了点,隔了几分钟,特艰难的开口,“哥哥,我流血了,一直在流血,是不是要死了,呜呜呜……”
一听,傅显也知道事大了,来不及问究竟那里流血了,拉着傅明月就急匆匆的往外面走。
碰上买菜回来的张婶。
看着两兄妹一个哭得眼睛都看不到,一个面目凶神恶煞,连忙拉住问怎么回事。
后来才圆满解决了这个事情。
让他虚惊一场,等向明|慧回来,和他科普了很多女孩子的事情,一个月要流血一次,还要流好几天。
从那次后,傅显知道了这个女孩子的东西,名字叫月经。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傅显咳了两声,转过身看到盛欢的水杯,多停留了几秒。
又想起刚刚那事,靠!
他舌头在口腔里放肆地扫荡了一圈,无奈地看了眼天花板,那个事,听傅明月说起来真的很可怕,刚过分了吧。
他默了片刻,最后还是站起来,拿着盛欢的水杯下了座位,双手垂落在两侧,漫不经心地朝饮水机走去。
接了满满一杯水,又返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