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中露出个嘲讽的笑来:“你现在是不是要问我疼不疼?”
“啊?”陈星瑜被他说得一愣,“这不是三年前的伤疤么?是谁那么笨到了今天还问你疼不疼?”
夏泽渊一阵无语,半晌才憋出一句:“他们都这么问。”
不仅这么问,还摆出一副十分关切、忧心、神情的模样,让人恶心。
“哦~~~你的那些前任啊!”陈星瑜恍然大悟,接着一脸同情,“我终于理解你为什么一开始见到我就一脸怨气了。”
略凉的手指在疤痕上轻轻摩挲,带来一阵痒意,夏泽渊向后躲了躲:“那你惊讶什么?”
“是很惊讶啊,”青年诚实地点头,“我没想到你……”
“没想到我这么丑?”夏泽渊心中腾起一股怒气,“现在你怎么想?想要逃走吗?”
手指已不由自主地收紧,死死握住青年的手腕。
陈星瑜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逃什么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带着任务来的,逃走了我任务谁做?”
他不顾自己被握得发疼的手腕,歪头仔细打量着夏泽渊的伤疤:“不过你确实很丑……”
在男人眼中的怒火彻底燃烧起来之前,他又及时补充道:“我是说那个绷带,把人搞得跟弗兰肯斯坦一样,难道你喜欢科学怪人这一款的?”
微凉的手指在伤疤上下比了比,青年皱着眉仔细思考着:“这条伤疤,我感觉……戴个眼罩面具足够了。”
说着,他眼前一亮,嬉皮笑脸地凑近:“哥哥,你参加过假面舞会吗?有没有喜欢的面具?”
夏泽渊被他说得发愣,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避开他凑近的脸:“谁要去那种无聊的聚会。”
“哦~~”青年一脸恍然,“原来是这样,不怪你不怪你。”
他好脾气地笑着:“你这会儿不出门的话,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男人挑了挑眉:“这么快就……”
“我饿了!”陈星瑜愁眉苦脸地揉了揉肚子,“昨天晚上你忘记给我吃晚饭了,记得吗?”
夏泽渊被他说得一愣。
昨天他们下午相遇,回到别墅时正是晚饭时间,但两人闹别扭闹到了半夜,他气都气饱了,哪里记得这人还没吃饭?
作为帝都大学安全项目的负责人,夏泽渊常年日夜颠倒吃饭时间混乱,漏掉一餐简直就不值得记住,所以一直到了现在他都没想起来,家里还有个要吃东西的生物。
一时间,夏泽渊突然有了一种养了只小宠物的感觉。
这只小宠物这会儿正讨好地笑着,像只猫儿似的凑上来。
“哥哥,好哥哥,”陈星瑜轻轻揉着肚子,“你家什么时候开早饭?我来给你帮忙?”
夏泽渊这才看到(),青年今天穿的是他的一件旧衣(),细白的手指揉在深色的衬衫上,扣子都被他弄散了两颗,露出内里细白的皮肤。
平整的小腹上,微微的腹肌线条若隐若现,一根细细的花藤纹身自上方蜿蜒而下,没入裤边之中。
他突然感觉有点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蓦然醒悟过来,别开眼,把握在手心里细白的手腕往旁边一甩,大步走出书房。
又生气了?
陈星瑜眨了眨眼,这个版本的哥哥,气性有点大啊。
他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跟着他走出书房,乖乖地坐在餐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