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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早了,保成先回了”胤礽不待纳兰回话,转身走了,纳兰容若留在原地,看着那急匆匆的背影,竟有说不出的酸楚。

胤礽回了主帐,命人看守门口不得任何人进入,当然亦是包括纳兰容若在内。

胤礽深吐一口气,重重坐在椅子上,拿过桌前的冷茶一饮到底后,心中才渐渐得到舒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自己无非想过的好一些,不会重蹈覆辙,可现如今的种种看来,自己又走回了老路,那条不归之路,难道说?上天真的要自己去争那个位置?直到头破血流无法回头?

胤礽百思不得其解,对于是争,还是放两个想法已经争论的无法休止。

哎,事情发展的出乎自己所能控制,虽然康熙对自己百般疼爱,可对于一个帝王来说,他真的会那么信任自己吗?没有半点猜忌?可是,每当康熙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是那么的溺爱,又或者说不啻溺爱那么唯一。

次日,整军待发,彰泰与纳兰亦是戎装上阵,胤礽被几十人护在身后,看来已经没有上阵杀敌的可能了,不过也对,一个奶娃娃杀敌能有什么作用?不出差错就是对康熙最好的交待了。

“杀”只听彰泰高呵一声,战旗飞扬几万大军便昆明城内进军。

烽火狼烟厮杀成片,彰泰与纳兰两人并肩作战默契十足,胤礽看在眼里,心中几分郁结,若是自己能快快长大,说不定在纳兰身边的人会是自己。

昆明城门紧闭,派出的人马大部分已被绞杀,可要攻破城门不是易事,清军攻了半个时辰后依旧不见起色。

胤礽心道:这样下去恐怕不是办法,若拖延久了将士们丧失了信心,恐怕会被敌人钻了空子。

正当此时,昆明城阁楼上一个身影出现。

“哈哈哈哈,彰大将军许久不见,不知何时才能踏破我这城门取我项上人头啊?哈哈哈哈”城楼上那人狂妄的笑声,让胤礽心中起了厌恶之感。

彰泰自是不怒,回道:“哦?我当是何人?原来是败军之将“吴之茂啊?”彰泰唇舌反击,清军将士更是大笑,城楼上,吴之茂气的脸红脖子粗,随而啐了口道:“听闻今日连狗皇帝的太子也派来了?一个奶娃娃能起了什么作用?难道说,他没被毒死今日却要死在本将军手中?”

说罢,胤礽身边的几十名将士都偷偷看了胤礽几眼,胤礽不予理会,只是暗中握紧拳头,勒马朝彰泰与纳兰走去。

将士得了彰泰军令要片刻不离的保护太子,既然太子朝彰泰走去,他们亦是跟了过去,待胤礽到了彰泰与纳兰身边时,胤礽看了二人一眼后,对城墙上的吴之茂高呵道:“既然吴大将军那么有把握要了本宫的人头,那么就下来亲自取吧,如何?”

闻言,吴之茂面露厌恶之色,啐了一口道:“好高傲的太子殿下,尔等莫要与我逞口舌之争,要有本事就攻下这城池,待那时本将军也好自抹脖子来承认太子的手段”。

闻言,胤礽小声对身旁的彰泰道:“这叛军的所有军力是不是都在城内?”

“回太子,叛军火力全部在此,他们只是在做垂死挣扎”

胤礽沉思,既然如此想要轻而易举攻下恐非易事,不然?胤礽笑着挑唇,看来只有当一回昏庸的主子了。

想到此,胤礽对彰泰、纳兰道:“拿墙梯,给本宫来个前仆后继,无论如何给本宫拿下这昆明城”

纳兰与彰泰大惊,连忙劝住道:“太子不可,这样恐是会让诸多将士丢了性命”。

闻言,胤礽嗤笑道:“那二位将军到是说说,你们可有别的法子?面对如此坚硬城门?如何攻破?”胤礽睨了眼彰泰后,继续道:“彰将军可要知道,本宫才是最后决断者,一切后果本宫自会承担”胤礽不顾纳兰与彰泰的劝住,一声大喊:“给本宫攻下这城门”。

彰泰欲要阻止,可却被纳兰一旁抓紧了手,彰泰见纳兰摇了摇头,也只好忍怒作罢,彰泰心道:这哪里是行军作战?明明就是草菅人命,若是攻破上好,若是攻不破,自己定要参太子一本。

一声号令,众将士冲往昆明城门,墙梯搭上将士便往上爬去,可刚爬到一半就被城门上射下的羽箭射了下来,依旧如此,接下来的将士继续往上爬。

一时间哀声遍野,夹在在风中的血腥味让胤礽不禁忍住吸气,面对被杀的将士们,胤礽怎会不心痛?只是别无他法,要想有成功必须要有人牺牲。

倒下将士的尸体已经堆在了墙梯之下,形成了一个小山坳,渐渐的,将士们好似被鲜血刺激了一般,奋不顾身的朝上爬去,一个、二个、三个……终于有人爬了上去,胤礽忽然如释重负,紧握的拳头也松了下来。

纳兰容若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胤礽,胤礽亦是察觉,只是坐视不理,面对紧张的战况,胤礽全身心扑在上面,只希望这场杀戮能尽早结束。

原来是真的,踩着生命得来的成功,会让人一生不安。

偷出游(上)

战火硝烟、击鼓声镗、血腥弥漫、这就是战争,一场无法改变的战争,为了四海升平、为了国家稳定,他不得不这么做,看着彰泰一脸焦急的模样,胤礽心里却很是平静。

昆明城坚固,所以吴之茂才会选择固守,或许换种说法来讲就是别无他法,这最后一个屏障一旦被攻破,这三藩之乱也划上了一个圆满。

前方战士来报,这样下去恐不是办法,不如在想别的法子?

彰泰与纳兰容若一同看着胤礽,胤礽沉思半晌,才道:“不必另想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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