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李清阅有点伤春悲秋了起来。
买不了喜欢的东西,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许是方才折腾得太累,耗费了体力,没过一会儿想着想着她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起来,便安排家丁加固了窗子,恐怕哪天他又偷偷溜了进来。
这回是她醒着,若下回她没醒,李清阅打了个寒噤,他那般孟浪又厚颜无耻的人,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儿来呢。
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对谭思齐这种人,谨慎着些总是再好不过的。
这厢谭思齐回到家,一直熬到了天亮,都完全没有睡意。
顾锵一大早便来找他。
此时谭思齐正在案前坐着,面前的文半晌都没翻过一页。
“哟,”顾锵见了他大吃一惊,“你这嘴怎么了”
怎么还破了呢。
昨晚的一幕幕又自然而然地重现,谭思齐挑了挑眉,只笑,也不说话。
顾锵眼睛抽了抽,他那什么情况嘴不知道在哪磕破了还笑莫名其妙的,这人得没用成什么样才能把嘴这种地方弄破。
难不成是掉床了还是的时候打瞌睡一下磕在了桌子上亦或是舞剑的时候自己戳到了自己
想了想那画面发生在谭思齐这假正经身上,顾锵忍不住便噗呲笑了出来。
谭思齐还以为他悟了,便跟他对视了一眼,俩人都笑得开怀。
顾锵眼神狡黠,抖了抖外袍在他对面坐下,不客气地拿起他手边喝了只剩半盏的茶便要朝嘴里送。
谭思齐心里一跳,抬手便从他手里将茶盏夺了回来。
顾锵一脸懵,还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着他,心想至于么不就是一盏茶么,还被你喝得只剩半盏,我都不嫌弃你还一副小气吧啦的样儿。
将盏中茶
水一饮而尽,谭思齐一脸不善地着顾锵。
若是平日里喝便喝了,这可是他刚亲过请阅的嘴碰过的东西,怎能叫他人沾染。
“不至于吧我兄,这点儿茶都不给兄弟喝”顾锵囊了囊鼻子,颇有些不可置信。
谭思齐挑了挑眉,指指自己唇上那个小小破口,淡淡道“你倒新的,其余的茶具随你用。”
顾锵悟了,一脸了然地着他点了点头,不愧是他的好兄弟。
原来就是那个茶盏磕了他的嘴,那般晦气的东西,怎么能让兄弟接着用
想到他方才为了防止他误用那晦气茶盏,竟将里头的茶水一饮而尽,顾锵心下不禁十分感动,觉着他对自己果真是肝胆相照。
谭思齐觉着他那眼神有几分奇怪,许是在羡慕他进展神速
“你一大早来找我何事”
顾锵一拍桌子,这才想起正事。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儿,也就是心中忧愁难以排解,需要人聊聊。
“今安今年便要及笄了,按我俩的娃娃亲,估摸着明年便能成亲,双方家里也都在张罗着婚礼上的事儿了”
说起这事儿的时候,顾锵脸上有种既兴奋又不安的诡异矛盾感。
“所以”谭思齐挑了挑眉稍,他是来跟自个儿炫耀的么
若不是请阅还得等上将近一年,他早把人抬家里了,还用得着想得难以入眠之时还得等她睡着之后才能偷偷跑到她家里去么
顾锵叹了口气,起来又有点落寞,“你说,以今安的个性,她会不会大婚当日将我一个人丢下跑掉”
“不会。”谭思齐神情冷淡,像在一个傻瓜,“她若不想嫁你,大可大闹一场死活不嫁,谁也奈何不了她,总不能将人捆给你,又何必非要等到成亲当日弃你而逃”
顾锵心中一喜,面上霎时便如守得云开见月明般清朗。
“说得对啊这么说,我们安安对我还是有情的嘛,女人果然就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