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怪,当处于某种境界,应该是某种念头占主导地位,任何想法都会围绕着展开。他从开始的极力回家和亲人团聚,慢慢转变为考虑家国,其中固然有全小家的意图,却已经站到了家之上,思考问题方式逐渐变化,急切回去心思未变,今后的打算却有了变化。
刘斐玩味地看了眼李易,又看了看李慕白,呵呵一笑道:“人各有志。”
是啊!人各有不同的理想,不可强求,正当李易郁闷不已时,外面的厅子里传来一阵喧闹声。
“外面怎么回事,好像吵架了。”李慕白侧耳听去,忽然笑道:“似乎是丁家兄弟。”
刘斐一怔,放下手中筷子,仔细一听,亦是笑道:“可不是嘛!”
隐隐听到一士子蹙着嗓门道:“丁大仝,你这祸国殃民的蠢材,虏人都大军压境了,还妄谈什么南北再次议和,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
“你这厮怎么说话的,怎么能骂人呢?”
“就是要打死你这等祸国殃民的蠢材,也免得你耗费粮米。”
“真是不可教,你也配入龙飞榜。”
“就你这卖国贼子也配。。。。。。。”
也不知谁先动手,由辩论而争执,由争执而谩骂,由谩骂而动手,咣咣当当的,便打成一团,楼上雅室内听的一清二楚。
“哎哟,怎么泼我身上来了,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样成何体统?”
“真是一群粗汉,也配谈论国事。。哎呀,你怎么打我。”
“让你们看热闹,打的看热闹的。”
李易与李慕白出来,凭栏而看,却见楼下茶水、酒菜被泼得到处都是,烂碟子、碎杯子一地都是,人群涌动,一地鸡毛,混乱不堪。
一名似乎是太学生的士子,拿着一个板凳,舞的虎虎生风,打的丁大仝步步后退。
“打死这个卖国贼。”有的士子煸风点火,惟恐天下不乱,还趁机占丁大仝的便宜。
“别处人命官司,别照脸打。。。”
李易有些哭笑不得,这叫什么事啊!虽说丁大仝持议和论,但这般挨打,还都是在身上,一张黑脸好好地,浑身上下恐怕淤紫一片,的确够憋屈,他忍不住产生猫哭耗子的心。
“国子监的对面,竟然有这等事情”李易脸色变了变,道:“难道这是武学,国子监不管吗?”他虽来临安时间不短,却对太学并不感兴趣,少闻这等趣事,就算他往往以武力解决问题,却还是有些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