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才是明白人,奴家不过是一时好奇,去太学游玩,却不想那群书生,个个迂腐不堪,实在令人气愤。”
“小娘子才华,令须眉汗颜,回去想想,的确如此小娘子所言,山雨欲来风满楼,人知防却不得其法。”
“道长得其法,难道想做那力挽狂澜之人?”白衣女子转首,一双明媚的眸子,划过李易脸庞。
“可惜有心无力。”李易有自知自明,区区一个道士,还不知前途怎样,哪有心力关心家国大事。
“事在人为,不搏一搏,道长怎知无力?”
“是啊!”李易心中一动,已经看到保佑坊的楼牌,才意识到有点失误。还在说了一阵话,心情顺畅许多,立即道:“在下李易,道号妙虚,挂单太乙宫客座,还不知小娘子芳名。”这个时代,女子还算是奔放的,问她们的名讳并不太过,前提是人家愿意情况下。
“道长不是临安人?”白衣女子答非所问,反倒是问。
李易没有任何犹豫,老实地道:“贫道是成都府广都县人。”
“道长是世外真修,怎么也对太学感兴趣,感情要取个功名?”白衣女子莞尔一笑。
李易一怔,不想此女竟然调侃他,不由地笑道道:“小娘子聪慧过人,滴水而知江海,人总要多学些,不能故步自封,妄自尊大。”
“若是不去想,就那些酸措大,说一句留一句的,要把人闷死了。”白衣女子眨眨眼,露齿一笑。
李易看的真切有些恍惚,却不知如何去说,总不能承认自己酸吧!
“敛口不言,是为承认,酸、酸得掉牙。”白衣女子似乎也放开了,一阵轻轻低笑,男装打扮更增三分风情。
“虽说人多,小娘子毕竟是女流,却也不便常常外出。”李易不得不甩开话茬。
“谁说,只准男子随意来往,女子就不能出来,没看到街市上多有女子嘛?”
“小娘子说的是,是贫道孟浪了。”
李易心下忐忑,好不容易找了点词,就没有说对,平白丢了点颜面,正要寻思其他的话题,却不想白衣女子的声音传来:“到了,多谢道长仗义挺身,奴家这就告辞了。”
“哦,这就到了,还不知。。。。。。”李易一怔,这也太快了,对方还没说出芳名。
还没等他说完,却见白衣女子翩然转身,望着他莞尔一笑,道:“有缘自会相会,奴家告辞。”
李易患得患失地望着白衣女子背影,直到看不到为之,心中失落之极,从来没动过的心,砰然而动。
“道长,走远了。”秦用贼头贼脑地靠上来。
“是啊!有缘。。。。。。。”李易摇了摇头,一阵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