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说过去就让他过去,各自图个省心,哪个大狱里没几个恶霸作威作福,外面有大世界、里面也有小世界,一切都得遵循规则来玩。
狱卒公然袒护劳霸,亦在情理之中,可以说囚徒的性命还不如暗娼值钱。
李易背上火辣辣的,似乎还在流血,这天气是寒冷不假,却要防备伤口发炎,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年头没有抗生素,搞不好真要出人命。
人在屋檐下,低头还是不低,他有些急了。
“给老子吊起来,先给我打二十杀威棒。”中年狱卒脸色不善,很明显要废了他,李易几乎不敢想后果,他明明是受害者,中年狱卒犯不着搞出人命,即便自己是过了气的进士,对方也承担不起舆论轰击,难道是。。。。。。。
不容李易细想,络腮胡子大喜,立即招呼手下去拿李易,他要亲自报仇,给这小子点颜色。
“住手。”
一个大嗓门传来,中年狱卒脸色一变,立马换上一副笑脸,转身迎上,道:“这不是典狱嘛!”
来着正是典狱官,身旁还跟了一穿青色官袍之人,步履匆匆。
“怎么回事?”典狱官凶目一瞪,全场哑然。
中年狱卒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道:“典狱,这唤李易的囚徒,公然行凶闹事,拿刀伤人。”
青袍官员目光一闪,冷哼一声,面色不豫。
在上官面前,竟睁着眼说瞎话,当别人是傻瓜不成,丢脸,都连丢到姥姥家了,典狱老脸一红,怒斥道:“胡言乱语,哪有持刃被伤后背的。”
青袍官员讥笑道:“笑话,刚进的人能有钝刀。”
中年狱卒大囧,却不知对方是何身份。不过,一身青色官服,亦是八九品文官。人家出言讥讽,他却不敢说话顶撞,毕竟人家是文官,不是他一小小狱卒能惹得起的。
络腮胡子更是惊魂不定,暗叫不妙,他是老油子了,岂能看不出猫腻,典狱亲自驾临,显然陪同青袍官员。
青袍官员上前两步,朗声道:“李易虽身系临安府牢狱,却并未剥夺太乙宫道籍,也是尔等卑贱囚徒能动的?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李易一听心下感慨,不由地拱手道:“多谢。”
“道长何需客气,下官亦对道长义举钦佩万分,道长身上有伤,还需尽快浆洗涂药,以免后患。”
“不敢。”人家给面子,该客气的,李易还能做到。
“典狱。”青袍官员看了眼典狱,眼光很不善。
典狱立即笑道:“道长,请随下官来。”
李易心下一动,却不动声色,道:“典狱请。”
一旦危机解除,剧烈忍痛随之而来,身子后面已被鲜血染红,当李易走过典狱身旁,典狱脸色一变,恶狠狠地瞪了眼中年狱卒,厉声道:“你们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