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京墨目光一闪,脸上的狐疑之色更重。
尸天清放下扁担水桶,径直走到郝瑟身侧,低声道:“阿瑟,你用这腐离膏……是否太狠辣了些……”
“没法子,这腐离膏只能以毒攻毒!”郝瑟长叹一口气道。
尸天清沉默片刻,长叹一口气,提着水桶离开。
走了两步,突然脚步一停,回头看了文京墨一眼。
就这一眼,顿令文京墨心神大震
那清水眸子中蕴藏的悲壮同情之色,几乎令天地动容。
适才那一丝的怀疑,瞬时消失的干干净净。
“咳,尸兄就是面冷心软……”郝瑟梗着脖子解释道。
文京墨慢闭眼,屏息将那块“腐离膏”塞进嘴里,吞了下去。
立时,熏臭从咽喉涌入鼻腔,令人作呕。
“如何?”郝瑟瞪着一双三白眼问道。
文京墨豁然睁眼,死死瞪着郝瑟,整张脸的神经都在抽搐。
郝瑟一脸沉重,拍了拍文京墨的肩膀:“文书生,苦了你了,保重!”
言罢,便背手回屋。
留文京墨孤身站在树影之下,体会那臭味走遍四肢百骸,心头暗暗起誓。
郝瑟!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会将解药挖出来!
*
一月后,顾桑嫂受邀去周家帮周家小姐绣嫁妆,临行之时,留了一个打扫房间的任务给文京墨。
文京墨一开始是拒绝的,但心思一转,又应了下来。
这自是一个寻找解药的绝佳机会!
可是,当文京墨信心满满进入郝瑟房间的时候,整个人都蒙圈了。
屋内,混乱一片,怪味冲天。
床上被褥扭得像个米田共,桌上东西摆设乱七八糟,脏衣脏裤随手乱堆,床底下还扔着一大团臭袜子!
这是狗窝吗?!
一头黑线的文京墨在屋里转了一圈,却悲催的发现若想从如此脏乱的屋里找东西,简直比登天还难。
在经过半盏茶的纠结之后,文京墨开始着手收拾屋子。
越收拾,文京墨越抓狂。
这不是狗窝,这简直就是猪窝!
就在文京墨在抵达崩溃边缘之时,终于有了发现。
郝瑟床下有一块砖是空的,掀起之后,里面放着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袱。
呵——果然让我找到了!如此隐秘,定是那腐离膏的解药。
文京墨满心欢喜解开包袱,然后——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