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京墨嘴角勾起轻笑:“方大侠你一月前去妓院找乐子,不料紧要关头,竟然雄风不振,落荒而逃……”
一片诡异沉寂。
“噗!”尸天清喷出一口水。
郝瑟拍桌狂笑:“哈哈哈哈!”
方璞络全身僵硬站在文京墨身前,脸色红中透黑,黑里泛绿,当真是精彩绝伦。
“如何,信了吗?”文京墨狐眼弯弯。
方璞络连连抱拳:“信了、信了!”
然后就面红耳赤奔到角落,缩成一团坐好,再不吭半声。
“我的天,居然是真的!”
“天哪,笑死我了!”
“哈哈哈哈哈!”
酒馆内顿时哄笑震天,将刚刚那满室的戾气冲得干干净净。
哄笑声中,厨房门帘撩起,一个中年掌柜模样的人款款而出,提声道:“面来了!”
这一喊,酒馆内倏然一静。
但见三个店小二手捧托盘鱼贯而出,每个托盘上,都放着八个瓷碗,其上倒扣瓷盘,开始游走各桌之间,为客人分面。
“哎呦,总算来吃的了,老子都快饿死了!”郝瑟双眼发绿喃喃道。
文京墨和尸天清对视一样,不由摇头轻笑。
可待面碗到桌、郝瑟掀起盖碗瓷盘一看,不禁愣住了。
瓷碗之内,无汤无面,甚至连任何吃的都没有。
只有一根粗若竹筷的白玉竹筒,清透温润,上下两节以白蜡封住,封口处印着一圈绯色云纹。
“这个……这不是那啥楼的竹筒信吗?”郝瑟大惊。
“是敛风楼的玉竹信。”文京墨面色沉肃,取出白玉竹筒扭开,从里面抽出一卷纸条,展目定望。
纸条之上,以蝇头小楷写着一行字。
“奉泽庄擒妖百金”。
“这是啥子?”郝瑟探头问道。
文京墨眉头一蹙,正要回话,酒馆内的其他人却突然高叫起来。
“奉泽庄?!”
“该死,居然是奉泽庄的买卖!”
“晦气晦气!”
“真是倒霉,早知道就不千里迢迢赶来了!”
“走走走,这钱咱们是有命赚没命花啊!”
一片吵吵嚷嚷间,满满当当的一屋子人竟是走了个七七八八。
最后竟然就剩了三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