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高见。”尸天清正色拍马屁。
文京墨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扫了一眼尸天清:“郝兄是想问这奉泽庄的事儿?”
郝瑟点头:“没错,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些人一听到奉泽庄三个字就逃得比兔子还快,连黄金百两的赏金都视而不见,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猫腻!”
文京墨看了一眼郝瑟:“这奉泽庄乃是青州境内赫赫有名的富家大户,相传是祖上在山里得了金矿,发了横财,从此富甲一方。即便是在全国,奉泽庄的富贵也是排得上名号的。只是这奉泽庄世代经商,从不涉及绿林之事,所以在江湖上并没有什么名位。”
“至于那玉竹信上所悬赏的‘擒妖’一事——”文京墨摇了摇头,“怕是近一年才出的怪事,小生的确不知详情。”
“唉,咱们这一年都待在山谷里闭关锁国,消息不灵通啊……”郝瑟皱眉,瞪了一眼文京墨,“那文书生你还建议老子接下这玉竹信,万一是烫手山芋可咋整?”
文京墨挑眉一笑:“龙行派方璞络那般的三流货色都敢接玉竹信,我们如何不敢?”
尸天清也默默点头。
“不行,老子还是不放心。”郝瑟抓了抓脸皮,突然双眼一亮,“要不文书生你干脆用算盘算一算吧!”
文京墨狐眼横过冷光:“小生这算盘不过就是个卜算吉凶的物件,难道郝兄你还当它是千里眼顺风耳、可知天下之万事不成?”
“诶?!”郝瑟大惊,“可是之前你给那个贾川算命的时候,不是说得有理有据头头是道吗?”
文京墨脸皮抽了一下:“那是小生根据贾川的面相和江湖传闻推测之后添油加醋编的……郝兄,你可别告诉小生,你也信了?!”
“啥子?!”郝瑟目瞪口呆。
尸天清一旁以拳遮口,轻咳一声:“阿瑟心思单纯,难能可贵。”
“尸兄你这种时候就别拍马屁了……”郝瑟狂抓头发,顿了顿,突然又道,“不对啊,你当时还算出那个方璞络逛妓院阳*痿来着……”
“咳咳咳!”尸天清剧咳。
“哦,那个啊……”文京墨挑眉一笑,“前几日路过一个茶馆之时,小生听到几个客商笑谈曾在一家妓院外见到一个衣冠不整的大汉灰头土脸逃出青楼,而且逃出的缘由还很是丢人,小生听着有趣,就多问了几句,恰好他们形容的那个大汉衣着相貌和今日这位龙行派的方璞络很是相似——”
“咳——”尸天清转头。
郝瑟僵硬,脸皮抽搐两下:“所、所以,你适才神神道道说的那些其实根本不是你算出来的,而、而是……你、你——胡编乱造加坑蒙拐骗撞上的?”
“废话。”文京墨鄙视了一眼郝瑟。
郝瑟一双淡眉开始不规则扭动:“文书生,你该不会是——打算把从孟前辈那学到的一身本领都用来骗人吧?”
文京墨鹿眼长眯:“骗一是为罪,骗万是为雄。骗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听着耳熟,但是怎么总觉着不大对……”郝瑟抽着眼角看向尸天清。
尸天清偏离目光:“咳,差不多。”
郝瑟脸皮抖了抖。
所以这文狐狸是从小骗子进化成了大骗子咩?!
“郝兄谬赞了。”文京墨突然道出一句。
“卧槽,老子什么都没说啊!”郝瑟一脸惊恐瞪着文京墨。
文京墨眯眼微笑,狐眸诡光频闪,看得郝瑟全身发冷,忙向尸天清身侧靠了靠。
“咳,既然千竹也不知这奉泽庄一事的原委,不若我们去问问其他人?”尸天清转移话题。
此言一出,郝瑟和文京墨皆同时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