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庭院之中,枯木叶凌,草荒色颓,一袭藕白长衫的温润公子,就这般孤身立在原地,头颈微垂,俊容哀凉,背影散发出隐隐的悲伤。
郝瑟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美人如此伤心,老子的心脏实在是承受不了啊!
“舒公子……”郝瑟吸了吸鼻子,抬步走向舒珞,手臂高扬,轻轻按向了舒珞的肩膀。
突然,一只手骤然探出,攥住了郝瑟的手腕。
郝瑟一愣,转头一望。
但见尸天清神色清凛,眸光沉黑,正死死盯着舒珞。
“尸兄?”郝瑟不解。
尸天清看着郝瑟,轻轻摇了摇头,自己却走到舒珞身侧,掌心轻拍舒珞肩头。
舒珞一震,回头:“尸兄?”
“舒公子,此处有异。”尸天清凝眸,一指舒珞身后一丛杂乱灌木。
舒珞顺着尸天清所指方向看去,神色渐变,两步上前,撩袍蹲身,细细查看那灌木丛。
尸天清则是直身站在舒珞身侧,凛凛眸光巡望院内。
“啥子情况?”郝瑟冲上前,蹲到舒珞旁边。
“是泥土翻新的味道。”舒珞吸了一下鼻子道。
“哈?”郝瑟抽眉。
舒珞眉峰一蹙,将手里的玉扇递给郝瑟,然后开始双手刨土。
卧槽,舒警犬你这是要干嘛?刨坑埋便便吗?
郝瑟看着眼前温雅公子一派土拨鼠的造型,不禁惊呆了。
就见舒珞双手飞刨,尘土飞扬,不过片刻之间,就刨出了一个深过一尺的土坑。
舒珞探手在坑了摸了一圈,捻起一撮泥土在鼻尖一闻,双目骤亮:“是血腥气!”
“诶?!”郝瑟立时一惊。
“很新鲜!不足三个时辰。”舒珞给出判断。
“是人血吗?”郝瑟问。
舒珞点了点头:“不过量很少,不足致命。”
“或许是某个家仆不小心割伤了手指啥的……”郝瑟推测。
“不是!”站在旁侧侧的尸天清突然出声道。
“尸兄可是有发现?”舒珞起身问道。
尸天清轻点了一下头,身形骤然拔地而起,若一道青烟飘到了东厢屋顶之上。
“就是此处。”
舒珞双眼一亮,飞身上檐,郝瑟脚踏紫翎,跃空踏顶。
三人齐齐蹲在屋顶,顺着尸天清所指看去。
但见那屋檐边缘一片瓦片之上,缺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