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见长啊!居然还藏了私房钱?!”文京墨似笑非笑瞪着郝瑟。
郝瑟脸皮抽搐,笑得比哭还难看:“俗话说的好,不能把鸡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嘛,哈哈哈……”
“全部没收!”文京墨衣袖一卷,把碎银子尽数充公。
“别啊,文文书生,给人留条活路啊!”郝瑟捧颊尖叫。
“哼,没有银子,小生倒想看看你一个穷光蛋如何能去花街寻欢作乐?!”文京墨冷笑一声,利落转身回屋。
“尸兄~~”郝瑟泪眼汪汪看向尸天清。
尸天清不自在偏移目光,迅速转身离开:“这次,千竹说的对!”
郝瑟拎着两只紫翎靴,孤零零站在院内半晌,长啸一声:“没天理、灭人欲啊啊啊!老子不服!”
同院厢房内的四个大男人翻白眼的翻白眼,摇头的摇头,叹气的叹气,听着郝瑟呼呼喝喝的叫声在院内嚷嚷了良久,终于没了动静,最后终于从主厢之内传来郝瑟的小呼噜声,一阵接一阵,甚是响耳。
厢房内的四人屏息静听半晌,那呼噜声并无间断,这才长长松了口气,纷纷倒榻入睡。
一路辛劳,众人也是累了,加上郝瑟的呼噜声甚有节奏,催人入眠,不多时就皆已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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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之中,舒珞只觉胸口压了一块大石,闷得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突然神思一凛,豁然睁眼。
悬在视线上方的三白眼险些将见多识广的意游公子吓得尖叫出声,幸是在最后一刻给憋了回去,总算保住了几分体面。
“小、小瑟?!”舒珞一个机灵爬起身,瞪着屋内的不速之客,一脸惊诧。
主厢中传出的稳稳呼噜声清晰可辨,可呼噜声的主人竟是万分清醒的站在自己屋里。
“嘿嘿,老子的千机蛋录音放音效果不错吧!”郝瑟一脸嘚瑟。
舒珞脸皮一抖,手忙脚乱从床边抓过外衫:“小瑟,你这是——”
岂料衣服还未套在身上,却被郝瑟一个膝盖牢牢压在了床边。
“舒公子,你身上有银子吗?”
郝瑟噌一下蹦上床,两腿一跨,蹲在了舒珞面前,搓手问道。
舒珞一边慌乱拽着自己衣服,一边迅速摇头道:“舒某断不会借银子给小瑟的!”
“老子不是来借钱,”郝瑟猝然贴近舒珞,“老子是特来邀请意游公子夜游秦淮河夜景的!”
舒珞被郝瑟逼得整个脊背贴在床头,连连摇头:“不妥、不妥!”
“舒公子!”郝瑟歪了歪头,“你如此排斥秦淮河,莫不是——”
三白眼一眯,不怀好意一寸一寸下移,舒珞的心脏也随着郝瑟的目光,一寸一寸提起。
近在咫尺的嘴角邪邪勾起:“有什么隐疾?!”
舒珞一张如玉俊容腾一下涨的通红,破口而出:“没有!”
“既然没有,那为何不敢去?”郝瑟眨眼。
舒珞喉结一滚,艰难咽了咽口水:“小瑟,你先把衣服给我……”
“舒公子若是不应,就不得穿衣服!”郝瑟两眉一挑,又凑近了舒珞半寸。
舒珞只觉一股热气从头顶冒出,身体紧绷,紧贴墙面。
“如何?”郝瑟挑眉一笑,温热呼吸几乎吹在舒珞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