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人将书架上的书翻了个底朝天,却再无发现。
“不应该啊,名侦探的直觉告诉我,这屋里肯定有线索。”郝瑟摸着下巴,绕着书架转了几个圈,左边敲,右边敲,然后又让舒珞和尸天清抬起桌子,将地砖都敲了一遍,仍是毫无发现。
三人对着空荡荡的屋子犯起了愁。
“莫不是漏了什么?”郝瑟抓头。
舒珞一下一下敲着扇子,沉默不语。
尸天清眸光清冷,慢慢扫射屋内,突然,迈步走到了床边,提声道:“这枕头不对。”
众人立时围了过去。
“有两个枕头。”尸天清指着床铺道。
郝瑟定眼一看,果然,床上端正摆着两个木枕。
“琅山长一直换用两个枕头……”琅叶解释。
“不对,”舒珞轻轻一嗅,指着左侧的木枕道,“这个木枕之上无半丝头油气味,应是从未用过。”
“我看看。”郝瑟立即跳上床,捧起木枕,贴在耳边敲敲打打,双眼一亮,“这里面是空的,而且有东西。”
“诶?”琅叶惊诧。
“可能打开?”尸天清和舒珞问道。
“恐怕有机关。”郝瑟将木枕平放,十指沿着枕头的表面细细摩挲,突然,双眼一亮,用指甲抠住枕头边缘,轻轻一弹,就听咔哒一声,木枕从中间裂成两半,显出其中的物件——
竟是一个黑漆漆的鉄匣。
匣盖之上,扣着一串锁头,七环七扣,好似蛇头连环撕咬,丝丝合扣,造型很是眼熟。
“诶?这不是那什么连环锁吗?”郝瑟惊呼。
“这是江南第一巧匠戴乐山的七窍黑曜匣。”舒珞补充。
“真是不好的预感。”郝瑟嘀嘀咕咕,在木枕里面摸了一圈,却悲剧的发现,唯一的钥匙根本不在。
“要不,劈开如何?”尸天清建议。
“不行,这七窍黑曜匣中有机关,若是硬破,里面的东西便会毁之一炬。”舒珞摇头。
尸天清皱眉。
“哼,区区一个锁,难不住老子!”郝瑟冷哼一声,从头上唰一下拔下了簪子。
瞬时,郝瑟头发飘然散落,洒满肩头。
舒珞和尸天清同时怔住。
“师父送给我的榴枝簪,还一直没机会用呢。”郝瑟指尖一搓簪子,就听咔一声,那簪子竟弹出了六根造型奇特的细针,针头造型颇为奇特,就如同六把造型怪异的钥匙。
“□□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郝瑟双目微眯,小心□□依次插入锁眼,屏息开锁。
屋内静了下来,只能听见钥匙撬动连环锁的咔咔响声。
木床临窗,阳光交织绚烂。
窗边之人,神色认真,睫毛低垂,面颊两侧乌黑长发随着清风微微摇动,一丝一动,一摇一勾,将某二人的全部心神都勾走了。
尸天清喉结滚动,舒珞干咽口水,双双目光发直。
“咔哒”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