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瑟扫了四人一眼,本在纯洁无瑕波段的脑细胞顿时被激活至有□□域,尘封多年的生理卫生课程迅速回归脑海,恍然大悟道:“这是喜事啊,中午应该吃红豆饭庆祝啊。”
“咳咳咳——”舒珞剧咳。
流曦喷血,炽陌喷茶。
“郝瑟,你给我闭嘴!”文京墨一记算盘扫到了郝瑟的腮帮子上。
“阿瑟!”
一道青影携着惊呼飞身而入,尸天清额头冒汗,死死盯着郝瑟手里的两条裤子,面色青红相间。
“尸兄!”郝瑟站起身,拍了拍尸天清的肩膀,“吾家有儿初长成,吾心甚慰!”
尸天清后退一步,满面通红瞪着旁侧四人。
四人纷纷扭头。
尸天清又瞪向小乐。
“我什么都没说!”小乐一溜烟跑了。
尸天清眼角隐隐抽搐,一把抢过裤子,顶着一双红耳朵,唰一下消失在原地。
“唉,尸兄啥都好,就是面皮太薄了……”郝瑟摇头。
文京墨扶额,流曦表情崩溃。
“哈哈哈哈哈——”炽陌拍桌狂笑。
“咳,那个——舒某去看看微霜兄……”
舒珞抖着肩膀站起身,可还未走到门口,却见孟三石气喘吁吁冲了进来,大喊:
“不好了,宛莲心不见了。”
“什么?!”郝瑟噌一下就冲了出去。
众人随后一路追到宛莲心厢房,果然,屋内空无一人,宛莲心不知所踪,甚至连原本放在床边的九羽琴也不见了。
“人呢?早上不还在呢吗?”郝瑟抓狂。
文京墨在屋里走了一圈,手指啪啪啪拨动珠盘:“地天泰,地临泽,东北向,应是在望舒阁。”
“我擦,跑那儿去干嘛啊?!”郝瑟急火火奔了出去。
*
如今的望舒阁,早已不复往日之景。
楼内空空荡荡,门上贴满封条,寂静无声,在这喧闹的秦淮河畔,就如同一座鬼楼,十分格格不入。
待郝瑟等人匆匆赶至望舒阁后园之时,宛莲心正坐在莲池边。
日光灼烈,莲池颓败,枯黄的残荷铺满池面,泛出刺目的光芒。
宛莲心一身素色长裙,席地而坐,双膝之上,平放断弦九羽琴,披发凌乱,面容惨白,双目空洞,呆望满池残荷,仿若一尊木偶。
众人同时停住脚步,对视一眼,皆是有些犯难,最后,不禁都将目光移向了曾经夸下海口的某人。
郝瑟眉峰紧蹙,叹了口气,绕过池塘,撩袍半蹲在宛莲心身侧,良久不出声。
二人就这般同时望着莲池,一言不发,直直看了一炷香的时间。
阴云浮空,凉风掠水,吹皱宛莲心苍白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