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花姑顿了顿,抱拳:“盟主,今夜可还要安排人手值守七星岛?”
“排!当然排!他们要找死,我们不能陪着他们作死!”伍予知气呼呼道,“舒楼主、文公子他们呢?调查的如何了?”
“文公子说,郝少侠已经查出凶手杀害朝金仙的手法。”许花姑递上一封信。
伍予知接过细细阅毕,不禁愕然万分:“想不到那老头的功夫早就不行了,还有这个密室手法,天哪,这也行?!”
“文公子又说,凶手的线索还在查,让盟主莫要忧心。”许花姑又掏出一根碧蓝色竹管,“这是舒公子送来的风竹信,说是查到了之前在大会上滋事作乱的幕后人。”
伍予知夺过风竹拽出一看,顿时火冒三丈:“果然是聚义门!”
“真是聚义门?”许花姑惊道。
“你自己看。”
许花姑展开信卷看了一眼,面色沉了下去:“聚义门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如今只能用这种下三路的法子,真是丢了江湖第一大帮的脸面!”
“幸亏我们发现的早,否则真闹出事儿来,后果不堪设想。”伍予知一屁股落座,又开始拔头发。
许花姑翻了个白眼,捏住伍予知的手腕:“别拔了,真拔成秃子难道要当和尚去?”
“这盟主当的,还真不如当和尚呢!”伍予知苦着脸看向许花姑,“许副盟主,你想不想当个盟主玩玩?”
“少来!我可没有那本事。”许花姑横了一眼伍予知,旋身坐在桌旁,斟了一杯茶。
“干脆,我让位给席隐大哥如何?!席大哥人稳重,武艺又高,在盟里又有威望——”
“咳咳咳!盟主,席隐万万担不起啊!”席隐就一路干咳走了进来。
伍予知脸皮堆成一个包子:“总比我强吧——”
“盟主,这天底下,唯一能做长天盟盟主的人,就只有你。”席隐落座笑道。
“我还不是靠着祖上的庇佑。”伍予知戳桌子。
“长天盟三十六分舵,能让所有分舵主都心服口服臣服之人,可不仅仅是靠祖上的庇佑。”许花姑从怀里掏出药瓶,将药粉混入茶水,“虽然盟主总是没正行,经常丢脸,但是盟主你从不嫉贤妒才,兼听心明,心怀广阔,一心一意为盟里兄弟着想,这便是比千万人强了百倍。”
“花姑……”伍予知红眼朦胧。
“只要以后盟主在巡湖的时候,记得穿、衣、服、就、更、好、了!”许花姑瞪眼。
“我、我尽量——”伍予知叹气。
席隐无奈摇头:“盟主,昊庄主,黛庄主他们说,今夜还会协助长天盟兄弟守备,让你不必担心。”
“天底下还是有好人的啊!”伍予知感动。
“至于郝少侠他们,说是今夜要去查一些事,恐怕无法脱身。”
“行行行,让他们放心去查。”
席隐点了点头,看了许花姑一眼,微微一笑:“许副盟主似乎还有话要跟盟主汇报,席某就先告退了。”
言罢,就带着一副慈父笑容乐颠颠走了。
“花姑,你还要说啥?”伍予知问道。
许花姑将和了药粉的茶水向前一推:“上药。”
“哈?”
“这是我向南烛小神医要的药粉,活血生发,定气凝神。”
“真的!太好了!”
伍予知跳起身,端起茶杯就要往头上倒,却被许花姑抢了过来。
“别乱来,这药要细细涂抹,可不是用来洗头的!”许花姑将伍予知按坐在椅子上,取出帕子,沾了药水,拔开伍予知发髻,细细点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