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陈冬生惊叹,“尸大哥果然厉害。”
“不过最可怕的是文书生!”郝瑟圆瞪一双死鱼眼道,“他只看了一遍,就把每个人的阵法口令全记下来了,一字不差,过目不忘,简直就不是人类!”
陈冬生咽了咽口水。
“更可怕的是——”郝瑟吸了口气,“文书生只给了一个时辰背诵,时间到了,谁若是背错了,就会被文书生虐待!”
“文大哥一个弱质书生,打人也不疼的吧……”陈冬生纳闷道。
“打人算个屁啊!”郝瑟吞了口口水,“文书生用的可是精神攻击!谁若是背不上来,他就站在那人面前,脸上挂着腻死人的微笑,然后开始——骂人!”
“啥?”陈冬生惊呆。
“从你的祖宗上八百辈开始骂,一直骂到你身后八百年,而且还骂得行云流水文采风流满腹经纶出口成章一个脏字不带——”郝瑟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简直就是噩梦。”
陈冬生瞠目结舌。
“尤其是你家大嫂的老哥崔捕快,被骂得最惨,几乎都要羞愤至死投江自尽了。”郝瑟一脸同情道。
陈冬生擦了一把冷汗:“所以,郝大哥你是听不下去了才跑出来的?”
“切,老子又不用背诵阵法口令,老子怕他个锤子!”郝瑟一拍胸脯,“老子出来可是有正事的。”
说着,郝瑟就拍了拍身后包袱:“上次托陈大哥打的兵器已经打好了,今日是特来取兵器的。”
“是大哥用了一个多月时间打造的那件吗?”陈冬生两眼发亮。
“正是!”郝瑟一脸得意。
“郝大哥,我能看看吗?大哥一直神神秘秘的,说什么这是他这辈子打得最好的兵器,一直都藏着掖着,不让我看。”陈冬生一脸好奇道。
“那可不行!这可是尸兄的兵器,除了老子,第一个看的人只能是尸兄!”郝瑟一脸神秘紧了紧包袱。
“小气……”陈冬生瘪嘴。
“放心,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领略这神兵利器的风采!”郝瑟嘿嘿一笑,站起身,“时候不早了,老子要回县衙了。小冬子,好好看着茶摊,就算没客人,咱们也不能弱了精气神!”
“郝大哥尽管放心!”陈冬生拍了拍胸脯。
“老子相信你!”郝瑟一拍陈冬生肩膀,转身疾步离开。
陈冬生目送郝瑟离开,自己慢慢坐回椅子,想了想,从桌下抽出一本册子和半截毛笔,翻开一页,读着上面的字迹:
“玉面狡狐,又名文京墨,现任郝瑟家账房先生,心思诡秘,擅长骗人——嗯,再加两句。”
说着,就在册子上歪歪扭扭在写了起来。
“过目不忘,聪慧惊人,还擅阵法及——骂人!”
写完,陈冬生又细细看了一遍,长吁一口气,合起册子,慢慢摩挲着封皮。
“这次,我陈冬生一定能合格!”
封皮之上,龙飞凤舞写着两行大字:
“九州八荒之景、万古千代之风”。
*
郝瑟背着包袱,一路急行赶回县衙,入了县衙侧门,穿过大堂耳门,来到后衙庭院院墙之外,不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