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羲睁眼,目光直勾勾射在郝瑟提着的竹篮之上:“那是何物?”
“是尸兄新出品的核桃酥!晚辈特拿来给孟前辈尝鲜的!”郝瑟忙狗腿奉上竹篮。
孟羲掀开竹篮,从里面取了一块塞到嘴里,立时眸光一亮,三下五除二就将剩下的一半核桃酥吃得干干净净。
卧槽,老子还什么都没说呢!筹码就被吃光了!
郝瑟目瞪。
吃饱的孟羲双眸微敛,打了一个饱嗝,品了一口茶,慢悠悠道:“说吧。”
“哈?”郝瑟呆愣。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送点心来是想求师父做什么?”文京墨翻译道。
“哦!”郝瑟连连点头,忙整了整衣服,朝孟羲一抱拳,定声道,“孟前辈,晚辈想向前辈学几招活命的本事!”
孟羲神色一怔,看了文京墨一眼。
文京墨抽着脸皮瞪着郝瑟:“你当真?”
“比针尖还真!”郝瑟定声。
文京墨开始掐眉头,那姿势神情简直和孟羲一模一样。
孟羲垂眸片刻,从桌下抽出一本书递给郝瑟。
郝瑟立时大喜,毕恭毕敬接过。
“先看看。”孟羲道。
“是!”郝瑟如获至宝翻开了第一页。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那书页之上的每一个字郝瑟都似曾相识,但细细看来,却是一个都不认得,更别提连在一起——
郝瑟甚至怀疑孟羲是找了一本火星文给自己做阅读理解。
“咳,那个孟前辈,有简单一点的吗?”郝瑟讪笑。
文京墨翻了一个白眼。
孟羲皱眉:“这已是最简单的一册。”
“诶?”孟前辈你忽悠老子吧!
“千竹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将此书熟记于心。”孟羲插刀。
“噗!”郝瑟膝盖软了一下。
“是不到半个时辰。”文京墨补刀。
“噗噗!”两个膝盖同时一软。
“俯无倨鵄之呼,仰无亢极之悔,人莫之识,邈矣辽哉。”
“啥……子?”
“这句何解?”
“纳、纳尼?!孟前辈您能再说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