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名学子,也是走的走散的散,盛极一时的琅华书院就此七零八落,只剩了不到十名琅皓山长的入门弟子仍留在书院之中,苦苦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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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这琅华书院的园林设计还挺别具一格啊。”
郝瑟走在琅华书院青石阶小路上,四下观望,凭心赞道。
但见这庭院之内,假山堆叠,陡峭峻拔,气象雄浑,月台明洁,小院清幽,花木葱郁,水池曲桥,亭榭精雅,遥遥相对,颇有章法。
“欲扬先抑,添借互对,流法自然,颇有归田隐居之意。”舒珞边走边频频点头,“这位琅皓山长倒是颇得园林雅趣之精髓。”
“这院内景致,的确不可多得。”尸天清也道。
前方闷头领路的小书童脚步一顿,回身朝着三人一抱拳,又不发一言继续快速前行。
“这小书童怎么一路上一声都不吭?莫不是不会说话?”郝瑟低声问道。
“前几日,资助琅皓书院的几位富商派人前来抢走了不少值钱的书画,说是赔偿他们投给琅皓书院的钱银……你看那小书童的眼睛,都被人打青了。”舒珞低声道。
“诶?不用做的这么绝吧!”郝瑟咋舌。
“世情如此,雪中送炭者甚少,落井下石者却多。”舒珞轻轻叹气。
尸天清静静看了一眼前方小书童发青眼眶,眉峰一蹙,面色沉了下来。
三人随着书童一路绕行,不多时,就到了一所凉亭之外,其上挂着一面“好风亭”的牌匾,旁侧水池潺潺,树柳迎风,倒是颇有一番景致。
只是,亭中人的脸色,却有些煞风景。
亭中一坐四站五人,为首一人,年少英朗,正是之前县衙认尸之时见过的那位斋长琅叶。
“原来是江大人手下的得力干将登门造访,我等真是有失远迎啊!”三人还未入亭,琅叶就一副冷嘲热讽的口吻。
三人踏上台阶的脚同时一顿,抬头。
但见亭内五人,目光灼灼,面色沉沉,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连珠嘴炮攻击。
“我认得你们,你们是那江狗官的手下!”
“官府的走狗!”
“害琅山长名誉扫地的罪人!”
“你们来这作甚?是来看我们琅华书院的笑话吗?!”
尸天清和舒珞皆有些愕然,呆住了。
唯有郝瑟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踏入凉亭,撩袍,坐在了琅叶的对面,朝着琅叶嘿嘿一笑:“琅斋长,久违了。”
这下,轮到几个学子愣住了。
“尸兄,舒公子,愣住干嘛,过来坐啊。”郝瑟招手。
尸天清和舒珞对视一眼,身形一闪,同时坐在了郝瑟身侧。
一谪一雅,一冷一温,顿将郝瑟满身匪气衬托得汹涌澎湃。
对面几个学子的气势立时被压下了一大截。
琅叶双眼眯了眯:“三位此来,到底有何贵干?”
郝瑟挑眉:“自然是来查琅皓山长的死因。”
岂料此言一出,就好似点燃了炮仗,将对面学子的怒火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