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瑟一口狂喷而出。
宛莲心瞠目结舌,全身全脸滴水,僵硬如石。
“咳咳咳!”郝瑟咳得撕心裂肺。
“阿瑟小瑟郝瑟郝公子,出了什么事?”
“砰!”门板被人一脚踹开,四道人影冲入,然后,沉默了。
郝瑟僵硬转头:“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干——”
可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觉眼前劲风一闪,尸天清已然挡在了自己身前,身侧舒珞还不知道从哪拿了一件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
额?
流曦站在宛莲心身后,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文京墨站在宛莲心身前,脸拉得犹如长白山:“莲心姑娘,请自重。”
宛莲心手指轻颤拢了拢那几乎没什么作用的薄衫,目光灼灼扫过众人,艰难扯起嘴角:“几位公子,我不过是为小郝暖床……”
“嗖——”尸天清周身骤然旋起剑意,呼啸扫荡。
宛莲心面色一白,瘦弱身姿微微发抖,目光却是分毫不让:“郝瑟对宛莲心有大恩,莲心身无长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呼啦啦,屋内温度骤然下降好几度。
郝瑟似乎感觉到了流曦的杀气,舒珞澎湃的内力,还有尸天清凌厉的剑意。
“郝瑟!”文京墨回头,黑着脸大喝,“你自己捅出的篓子,自己想办法解决!”
郝瑟抹汗:“诸位,让我和莲心姑娘单独谈谈。”
四人沉着脸对视一眼,走出,合上屋门。
“咳,莲心姑娘,坐。”
郝瑟示意宛莲心落座,自己端坐对面,将刚刚舒珞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了宛莲心身上。
“小郝——”宛莲心眸光莹莹,握住了郝瑟的手。
一道剑意瞬时而至,郝瑟一个激灵,忙抽回了手指,正色道:“莲心姑娘,你误会了,我答应黎钰照顾你,并不是那个意思。”
宛莲心眸光如水:“放心,莲心不要名分,只是想一生一世侍奉你,为你添茶暖床,为你——”
“宛莲心!”郝瑟神色一肃,“你若是如此想,那现在就走!”
宛莲心怔住。
“你不是卑躬屈膝的丫鬟,也不是以色侍人的侍妾,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郝瑟定定望着宛莲心的双眼道。
“做我——自己?”宛莲心一脸不解。
郝瑟重重点头。
“如何——做我自己?”
“我不知道!”郝瑟斩钉截铁。
宛莲心脸皮一抽。
“我不知道,只有你自己知道。”郝瑟沉眉。
“我?”宛莲心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