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除了是锦衣卫之外,还是个资本家。
白羊口的工厂已经具备了分工的雏形,除了那些用力气的工作,必须用男人之外,那些心灵手巧,耐性极好,又价钱低廉的女工,才是三爷的最。
要是人人都裹了脚,都关在家里,谁替三爷赚钱啊,要知道三爷还是光棍一条呢
“这个黄子澄,亏他怎么考上了探花,还敢让我查,真要查下去,吃不了兜着走”
柳淳叮嘱道“还是不能大意,黄子澄毕竟是太子的伴读,打狗主人,没有十足的证据,就没法办他,必须要小心”
三爷给柳淳一个大大的白眼,“听你小子说话,弄得你是当爹的似的瞧着吧,我要让黄子澄百口莫辩”
三爷说完,就气哼哼走了。
剩下柳淳几个,面对面,除了吃烤鸭,还能干什么
黄子澄要倒霉了,大家的心情都好了许多,那叫一个胃口大开咱三爷的办事本领,绝对没问题的
“黄子澄和你的女儿是否有染”
“是”王长利羞红了老脸,低着头道。
“你可有证据”
“这,这要什么证据”王长利怒道“难道当爹的还往女儿头上扣屎盆子吗”
三爷冷哼一声,“你能把女儿推到火坑,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别给我耍滑头,这里是锦衣卫,打死你这样的,比碾死个臭虫还容易神马玩意还自荐枕席,简直丢北平人的脸”
让三爷夹枪带棒,几句话吓掉了王长利的胆气。
他老实了许多,“要证据我家里的丫鬟春桃随着姑娘去的,还有牡丹楼的人,都能作证”
三爷点头,“好,我会安排人去询问,我再问你,为何要让女儿陪着黄子澄,黄子澄又答应了你们什么”
“这个”
“如实讲”
“是”王长利叹了口气,一张大圆脸缩成了包子,别提多悔恨了。“我,我鬼迷心窍了,觉得黄子澄是太子之师,又是探花郎,身份尊贵,前途远大,能伴随在他身边,哪怕当个小妾,也不算委屈了女儿”
“呸”
三爷除了啐他一口,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妾到了哪里,都是低人一等的奴才,要不是家里过不下去,又有谁舍得让女儿做妾这个姓王的,纯粹让名利塞住了脑袋,枉为人父。
王长利头越发低下去,他更是满腹的委屈,“那,那黄子澄是答应了的,说是要娶我的女儿过门,谁知,谁知他几天之后,居然翻脸无情他,他白白睡了我的女儿”
“啪”
三爷怒拍桌案,“你给我老实一点你说黄大人答应了你,可黄大人却说,你让自己的女儿冒充青楼的歌姬,设计陷害他,把他挂在了牡丹楼,是你们处心积虑,罪不容诛”
“荒唐”
王长利激动地站起来,胡子撅着,头发都立起来了,怒到了极点。
“黄子澄胡言乱语,污蔑小老儿的清白明明是他信口雌黄,不遵守诺言,白白睡了我的女儿。女儿忍受不住,这才用酒灌醉了他,把他挂在牡丹楼这是他罪有应得这个害人清白的陈世美,真该杀”
王长利突然跪在地上,涕泪横流。
“大人一定给小老儿伸冤,小老儿求你了”他砰砰砰,不停磕头,才几下,脑门就一片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