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东姝并没有太多兴趣，不过看在顾萌萌神采飞扬的份上，还是抬手看了看她递过来的获奖资料。
还真是不少，各种杂乱的奖项，有第一名，也有第二名，第三名这样。
但是，确实都是国际大奖。
因为跟宋暖交好，所以知道一些珠宝设计的国际奖。
不过只是这样，东姝并不感兴趣。
一个成手的设计师，会让东姝省很多力气。
虽然东姝有跟宋暖合作的意向，设计师肯定也是要招的。
但是，顾萌萌并不是最合适的选择。
顾萌萌自然也看出了东姝不为所动，她也不急，而是轻声说道：“我知道宁小姐对新人设计师持有怀疑，或是其它的态度，但是给我一年时间，我不会让宁小姐失望的。”
“那我，凭什么相信你呢？”东姝随手翻着资料，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音色微冷，没什么温度。
可是顾萌萌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如果不能给东姝一个满意的回答，那么她今天的自荐，也就到此为止了。
深吸了口气，顾萌萌声音坚定地说道：“我相信自己，而且我心里现在有一团火，一团向上的火，我想变成更好的自己，从市场里被人挑捡的烂白菜，变成展柜里，别人仰望的高级珠宝。”
说到最后，顾萌萌深吸了口气道：“相比梦想，我更趋向于现实。”
最后一句话，顾萌萌说得特别坚定，而且东姝一抬头就能看到对方眸底的那些坚韧。
那些经历风雨之后，终是放弃依附，独立长成的坚韧。
东姝从来就不是心软之人。
一个将自己所有都交付战场的人，是没有资格心软的。
你的一时心软，有可能就会送了一整个军团人的性命。
所以，心软这种东西，从来都要不得。
可是这一刻，东姝突然想放任自己，心软一把。
虽然她的心其实还是很硬，并没有丝毫的柔软。
但是，顾萌萌眸底的那些坚定。
让她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顾小姐，跟我签了合同，可就不能半途而废。”东姝没说任何威胁的话，只是说了事实。
合同的效力虽然很小，但是同时却也有很多道德层面的东西在约束着彼此。
顾萌萌听完也不辩驳什么，只是笑了笑，似乎有些苦涩，但是很快又恢复过来：“宁小姐，谢谢你肯给我机会，我不会背弃我们的合约，从开始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