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站起了身,走过来搂住了我的身子,说:“我喂你。”
说着,便抱着我坐下了。
头晕抽干了我身上所有的力气,做不出任何反抗,只忽然感觉唇边传来了温热,耳边是繁华的声音:“张嘴。”
我这会儿吃东西会吐的,便动了动头,把脸埋到了他的颈边,说:“我想睡……”
繁华身子一动,随后便传来碗底跟桌面接触的声音,是他放下了碗。
过了不久,我忽然感觉后颈按来了一只手,在我的脖子上细细地摩挲着。
许是因为我头晕,繁华的声音有些模糊,因而听上去十分温柔:“怎么突然困成这样?”
“昨晚没有睡好。”我说,“好困……”
繁华动作一滞。
等了一会儿,仍没有他的声音,我不禁有点紧张,睁开眼抬起头。
虽然眩晕,但毕竟距离这么近,虽不清晰,但我还是能够看到,他正瞬也不瞬地看着我。
我有些紧张,说:“你怎么了?”
“你昨晚在做什么?”繁华说着,伸手按住了我的脸,像是怕我撒谎似的,看着我的眼睛。
难道是在怀疑我跟梁听南?
我不能把余若若来吓唬我的事告诉他,那样会牵扯出流产的事。
所以我只能说:“自己在医院……”
又开始晕了,我闭上眼,哀求道:“就是心情不好,失眠……不要问了。”
繁华陷入了沉默。
然后,就开始抖。
我强撑着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好像是满脸笑意。
算了,看不清。我闭上眼,像条失去了衣架的裙子似的,浑身软地瘫在他怀里,在一段时间里,甚至失去了所有知觉。
终于,那阵可怕的眩晕消退了。
再度清醒时,我现自己已经躺到了床上。
是卧室。
繁华并不在,我也顾不得别的,连忙拉开抽屉,拿出药来吞了一粒。
刚咽下,就听到浴室门一动。
我连忙闭起眼,不多时,感觉身边一陷。
唇边覆来一抹温软,掺杂着淡淡的薄荷香气。
他吻得很轻,不多时便松了口,说:“睡吧,小酸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