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以为你会陪家里人。”我解释道,“不过我很开心。”
“我已经求了婚。”权御说,“你就是我唯一的家人。”
虽然权御有可能参与了绑架,但一想到我们之间一年的感情,我就……
毕竟,就算听上去再有可能,也没有证据。
所以,听他这么说,我的心着实软了几分,忍不住露出了微笑,说:“那你今天就留在我家吃饭吧。”
权御点了点头,说:“我也给你的家人带了礼物,在车里,司机随后就拿来。”
“好。”我说,“谢谢,让你破费了。”
“应该的。”他说着,从口袋里掏了掏,最后朝我伸出手,示意我把手给他。
我望着他手里的钻戒,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没有伸手,只说:“范伯伯在呢。”
权御没说话,但眼里明显露出了不悦。
我也觉得这挺委屈他的,便柔声说:“我爸爸是国内传统的思想,认为结婚这种事还是要先跟他商量,范伯伯也是这样的。”我说,“这种思想是比较固执的,但那毕竟是我爸爸。”
权御沉吟道:“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觉得或许你可以为昨天的事道个歉,”我说,“就说只是文化的不同,你没有恶意。”
权御微微颔,说:“我不喜欢这种被长辈束缚的关系。”
我说:“我理解的。”
“但我愿意照你说的做,”权御说,“在你如此为难的情况下。”
“谢谢。”说到这儿我又想起来,“对了,还有,你刚刚看到繁华了吗?”
权御微微颔。
虽然他神色一直如常,但目光已经越不悦了。
我说:“他是来跟孩子见面的,我爸爸和范伯伯出于礼节,就留他吃饭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孩子是怎么跟他约上的,这都怪我没管好孩子。”
权御还是没说话。
我可以理解,站在他的立场,听到这种话也会觉得不痛不痒。
我说:“以后我会管好孩子,但今天就请你委屈一下,不要在饭桌上说求婚的事了。”
虽然繁华是我的姐夫。
但是这层伦理关系毕竟是我最近才知道的,而我跟他有诸多暧昧往来。
我没办法在他和权御坐在同一桌的情况下,还聊我跟权御的婚事。
权御这才开了口:“你不希望他伤心?”
“不是的。”我说,“他伤心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很尴尬。”
权御抬起眼,看着我说:“当着他的面,接受我的求婚,是让他死心的最好方式。”
“这我明白。”我说:“可是我爸爸……”
“他不会拒绝的。”权御说,“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我们共同合作了那种事,你爸爸今天绝不会让我丢脸。”
我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的确,如果我爸爸拒绝权御对我的求婚,那权御就可以把偷繁华重要资料的事告诉他。
虽然资料还没有解开,但毕竟已经盗了。
而且尽管这件事权御会得到好处,也毕竟是我和我爸爸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