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道士担忧地:“天师,再这样下去,百姓们可受不了啊。”
陈宁元长叹一口气:“我又何尝不知。可这雨迟迟不降,我们也无能为力啊。”
另一个道士突然想起:“天师,听闻您的胞妹陈靖姑法术高强,或许她有办法祈雨。”
陈宁元连忙摇头:“不行!她现在身怀六甲,又到了二十四岁这个年纪,若她施法恐有大难啊。”
“那怎么办,就看着福州城尸横遍野吗!”
陈靖姑的居所,院子里的树木在酷热下耷拉着枝叶,仿佛也在渴望着一场甘霖。
陈靖姑坐在屋内,手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神色中有一丝忧虑。
此时,她已身怀六甲,且深知自己正处在二十四岁这个忌讳的时刻。
陈宁元在院外徘徊,迟迟不敢走进陈靖姑的居所。
“唉,兄长为何迟迟不入屋内?”陈靖姑听见外面的脚步声不由得叹了口气。
陈宁元顿了顿还是没有走进屋内,而是准备转头离开。
陈靖姑沉默良久,还是开口喊住了陈宁元:“兄长,我知道你的来意,百姓有难,我不能坐视不管。即便违背师嘱会有风险,我也必须一试。我决定脱胎祈雨,拯救灾民。”
陈宁元满是担忧:“靖姑,让我在试试吧,万一就下了呢。”
陈靖姑摇了摇头:“兄长,不必再劝,多拖一天就会多死几个人。”
陈宁元走进屋内,神色愧疚:“靖姑,是哥哥对不起你。”
“兄长不必如此,就算你没过来找我,我也打算这么干的,你过来只是坚定了一下我的内心罢了。”
昏暗的房间里,陈靖姑面色凝重地站在一个木桶前。
木桶中是她刚刚从身体分离出的胎儿。
陈靖姑深吸一口气,开始施展法术。
她用草绳迅速变幻,只见一道光芒闪过,草绳化作一条巨大的大蛇,盘绕在木桶周围。
接着,她又拿起剪纸,轻轻一挥,剪纸瞬间变成一只老虎,蹲坐在木桶旁。
陈靖姑看着大蛇和老虎,严肃地嘱咐身边的弟子:“此次行动事关重大,你们务必守好这个木桶,千万不可将这变化之事告诉他人。若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弟子郑重地:“师父放心,我们一定守好木桶。”
陈靖姑微微点头:“好,我去福州祈雨,等我归来。”
弟子们神色紧张,纷纷点头应诺。
布置停当后,陈靖姑整理了一下衣衫,毅然转身,朝着福州的方向匆匆上路。
接着,靖姑来到白龙江边。
靖姑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袍,她轻轻抬起脚,踏上铺在江面上的草席,那草席稳稳地漂浮在白龙江水面之上。
微风轻柔地拂过,靖姑的发丝轻轻飘动,如丝般的长发在风中摇曳,为她增添了几分柔美。
靖姑闭上眼睛,开始施展法术祈雨。她的双手缓缓舞动。
随着她的法术施展,天空中渐渐聚集起了乌云。
乌云如同一幅巨大的水墨画,在天空中缓缓铺开。
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眼神中充满了对雨水的期盼。
在场众人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刹那间,大雨如注,倾盆而下。
雨滴打在干涸的土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土地贪婪地吸收着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