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玲一愣,旋即将铭牌从怀中掏出,脸上却是一脸疑惑:这会儿又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拿铭牌做什么,要知道铭牌在使用三次之后通讯功能便会失效,之前已经使用过两次。这一次用完,便将彻底与爷爷失去联系。
夏云接过铭牌,打开通讯功能,道:“华慈老哥,待我身体上的伤完全好后,我有一个法子可试着跃上悬崖,为了保险起见,我需要你在悬崖边上垂吊一条绳索下来,越长越好。”
华慈一愣,对于夏云那句跃上悬崖,他简直难以相信,但夏云做事情经常是十件事情有九件脱离实际,但最后事实又证明可行,于是他立即道:“这件事情我会尽快办好,你们现在可还需要些什么?”
“暂时没有其他需要,绳索放好之后,您就可以先回去了。”
闻言,华慈老脸一抽,亲孙女还身陷绝地,他怎么能放心离开,他不由得感叹道:这家伙的自信还真是莫名的好呐!
“我就这样离开不好吧?万一你们又遇到什么困难怎么办?”
夏云道:“您只需留下几人守在上面即可,如果我们上来,就会直接去南部前线,到时候这些人便可返回华府,将信息带给您。”
华慈虽还有些迟疑,但口中却是答应道:“好吧!夏云小弟,我可是将亲孙女的性命都交到你手上了,你可一定要护她安全呐!”
夏云笑道:“放心吧!老哥,我会照顾好她的。”
说完,夏云将目光移向华玲泛红的小脸,又是一阵心猿意马:这女汉子害羞起来,羞答答的模样,跟青儿倒真是有几分相像。
“这已是铭牌最后一次的通话的机会了,可还有什么要讲的?”
夏云道:“如果几日后,我们没有成功上来,麻烦再丢些食物和水下来。”
华慈道:“我会嘱咐好他们的。”
夏云笑道:“多谢老哥,那就先说到这儿了,南部前线的事情,您得先周旋着,我的伤只怕还需要两到三日才会好。”
华慈道了声好之后,便将铭牌收入怀中,然后留下几人,其他人则跟他原路返回华府。
……
这一大队人马刚刚回城,立马成为新月帝都的焦点,昨日半夜突然响起的脚步声,已是让城中沸反盈天,众人都还以为是敌国兵队攻入城中,搞得人惶人恐,直到有人出来避谣,事情才水落石出。只是此刻,他们心中不无疑惑:华慈既然是为营救孙女而去,那为何现在没有看到华玲的身影?
难道……
所有人的脑海中都是不约而同的闪过这样一个想法,然后心脏都是一紧,如果真如他们猜想,那么华府便将面临有史以来最大的挫折。先是华天被俘,现在又加上华玲消香玉损,对于一向人丁飘零的华府来说,无疑是重大乃至沉重的打击。
夏正然自从得知华慈前往离山之后,就派人二十四小时侦测华府的一举一动,华慈如此大动作的回城之举,早已落入他的耳中。
“你确定夏云和华玲二人没有回华府?”夏正然低头质问着厅中的探子。
“这是各方探子呈上来的报呈,所有结果都是一模一样,二人的确没有回来。”
听到这里,夏正然紧皱的眉头突然松缓开来,二人没有回来,这是不是说明些什么?他在屋中来回走动,不久后便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
“两人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就算不死,也是重伤,即便是垂死前通过铭牌的通讯功能,将事情告诉华慈,那般情急之下,也只是将自己身处的地点相告。哪有力气完完整整的述诉整件事情的经过,也许这时候,华慈还根本没有怀疑到我夏府头上。现在华慈回府,没有立马上门兴师问罪,这就足以证明这一点。果然是天助我也!如今二人已死,那这件事情便将永远没有公然天下的可能。”想到这里,夏正然满腹的郁气,顿时烟消云散。
“继续侦测,华府有任何一丝动向及时回报。”
“是。”
夏正然如释重负的瘫坐在木椅上,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他拿起茶怀,大喝了口水,但转瞬,脸上的表情又开始严肃起来,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夏云那小杂毛诡计多端,很多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是出乎常理的发生在他身上,万一他要是没死?”夏正然的小心脏忍不住抽了抽,他最害怕的就是这点。
“他如果没有死,可为何没有跟华慈回府?难道是去了南部前线,不应该啊!即便是他们成功脱险,也不可能毫发无伤,难道二人现在还身陷悬崖之下。”
推测到此,夏正然的心里一凉,如果真如他猜测,那么这时候,是时候给与夏云沉重和致命的一击了。
他眼中冷色一闪,旋即肃杀之意充斥着整个房间,为了夏家百年基业和夏雨的前程,他不得不再次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