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看向冷星。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确:你的脑残粉,你解决一下。
扑上来的常美丽并没有碰到苏清的一根头发丝,就被冷星拦住了。在她几近癫狂的挣扎中,谁也没看到她从哪儿掏出一把匕首,又是如何得手的。
总之等苏清发现时,冷星的肋骨外侧已经被常美丽划出一道十几厘米长的伤口。
苏清瞪大了双眼。
这疯子竟然想用刀给自己破相,苏清简直都无语了。
常美丽被自己手上的血吓呆了,小刀也掉在地上。冷星彻底失去了耐心,一只大手掐住了常美丽的脖子。
“住。。。”手。
还不等苏清第二个字出口,常美丽的头已经软趴趴的倒向一边。
片刻后嘴角溢出一抹鲜血。
一条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苏清有点接受不良。对冷星的果断、狠辣。还有对一条鲜活生命的逝去。
但是苏清又不觉得冷星做错了。放那样一个疯子在身边,苏清也很不喜欢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啊。
除此之外,苏清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惆怅。不是惋惜,不是怨恨,是实实在在的惆怅。
苏清觉得爱上一个人有点可怕,会让人失去自我,变得面目可憎,还把人变得面目全非。
她觉得自己不会去爱别人了。
苏清默默的朝沙漠走去,在油田边的一丛杂草堆里坐下,看着荒凉的沙漠发呆。
她想起某次下山卖水果,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新妇在大马路上暴打小三,女人的丈夫拼命护着小三的模样。
还想起听一起摆摊的婶子给自己讲的稀奇事:说她们村一个男人临死的时候立遗嘱,原配和原配的儿子才知道他在外面有情人,情人还给他生了一个孩子。这个男人的遗嘱是把骨灰留给原配合葬,把财产留给情人和外面的孩子。
还有自己救的那个陆迟。。。唉,不敢想真不敢想,越想越让人失望。
苏清还记得自己十七岁时有一次下山卖水果,她曾为某张“惊为天人”的脸而发过一个月的花痴。后来见过了更帅气的脸,那个人就慢慢被遗忘了。
为此,在每日三省吾身的时候,她还曾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天性凉薄的人,不然为什么别人的初恋都是要生要死,而她却可以轻易忘记。
为此苏清恐慌过很长一段时间,怕自己不是心怀大爱的人,不是个适合修行的人。怕被师父发现,对自己失望。
直到那次关悦告诉她,降妖除魔的人天生五弊三缺,她注定了情缘浅。以前她以为情缘是亲情,现在看来可能也包括爱情。
行吧,既然一切都是注定的,那么坦然接受好了。缺根弦就缺呗,在这乱世,不会爱人反而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她可不想变成一个疯子,再被自己爱的人伤害。
想通这一切,心情也平复下来。回头一看,冷星就坐在她后面三米远的地方。
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尴尬。冷星觉得自己在苏清面前展露出了自己太过于残暴的一面。而苏清则觉得自己刚刚失魂落魄的很丢人。
最后还是冷星轻咳一声,问道:“你怎么样了?好点了没?”
苏清挑眉,她刚才的样子难道很吓人?
“现在没事了。我刚刚吓到你了?”
“嗯,有点。我刚才怎么叫你你都没反应。我以为你被我吓的魇住了,可又觉得以你的能力不可能。”
苏清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想事情入迷了。”
冷星点点头。两人又沉默了。
“你今天还要出去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