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来富嗤之以鼻,这会儿看见钱两眼放光了,当初对他不闻不问,如今要让他高攀不起!
“老头子,我看你做梦比较快!我是谁啊?说好听了,是个老板,说不好听了,其实就是倒腾煤渣的!我能认识谁啊?认识最有权不过街道办主任,这两次拆迁真是运气好!大抵是连着两年红宇寺每年初一上头香的缘故吧!手气才这样旺!”金来富在这胡编乱造,反正胡说八道不要钱。
金老爷子一百个不信,要是红宇寺能够保佑初一上头香的人发大财,还不得抢破头,还能轮到你金来富?
可是看着金来富打定主意不吐一个字的样子,金老爷子也是丝毫没办法。
要不试一试老五的主意,装病进医院?可是进医院多晦气,会折损阳气的!金老爷子迟迟下不了决定。
那边金来富没耐性,和大姐金来华打了招呼准备回家,“大姐,我先走了,我前几天好像在城南红日宾馆看见姐夫了?他是去星海医院分院支援吗?”
因为南城开始兴建,市政府规划,把星海市医院分院建在城南。恰好富贵名苑小区就跟分院隔着不到五百米的距离,那头金来富无意间看到了宋锦生和一个瘦弱的小白脸勾肩搭背走进红日宾馆。
金来富那时候没多想,就是觉得怎么那么别扭呢!别人勾肩搭背就跟狐朋狗友聚会撩妹打屁一样,怎么到宋锦生这里咋看咋奇怪呢?
还有那个小白脸又不是女人,你扭屁股干什么?
金来富没多想,虽然奇怪,不过宋锦生那人本来就是个不招人待见的,他看不惯,所以带着有色眼镜看宋锦生,也在情理之中,反正又不是和女人开宾馆,无所谓了!
虽然金来富的话语没什么其他意思,但是金来华还是惊诧的把洗碗的手松了,碗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幸运的是没人受伤。
金来华镇定了一下,看了眼金来富,“是,医院调他去分院做分院长,所以这段时间他常住那边,来回跑挺麻烦的,所以他就住宾馆了,等回头忙完了,就回来住!”
这解释其实很牵强,毕竟开车从城南到城北也就四十分钟,不算远,更何况他宋锦生都是副院长了,不会苦哈哈的干活吧?
不过金来富也知道,都是成家的人了,再好的姐弟关系,也不能打探人家夫妻生活,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大姐,今天该大哥一家子收拾老宅,你就别动手了!承良,走我开车送你们回家!”金来富推了一把外甥宋承良,示意他带着他妈赶紧走,不然那么多锅碗瓢盆需要洗,虽然刚入秋,可是自来水还是很凉的。
其实宋承良早就想拉着她妈走人了,无奈她妈非说王若芳走了,大嫂又哭成那样子躲在屋子里,这她不干,就得她妈金老太太干,她心疼自己亲妈。
宋承良自从转业回来到派出所担任警员这大半年来,每回她妈都是这话,不是心疼老爷子,就是心疼老太太,结果这活都落她身上了,有时候真想跟四舅学习,撂挑子跑路!
正好四舅发话了,宋承来推拉着亲妈金来华就直奔面包车。
路上宋承良看着面包车稀奇,想上手,元宝看着好笑,告诉承良表哥,想开,等回头去买一辆二手的,也不贵。
不过大姑金来华意思先别买,意思先买套房,毕竟承良都二十多了,工作也稳定了,再有套楼房,相亲更受人追捧!
元宝一想也是,没想到承良表哥也到被催婚的年纪了。
宋承良还不好意思,害羞的不行。
金来富建议买城南楼房,虽然价格起来了一点,但是还是比城北便宜很多,而且姐夫宋锦生不是也在城南工作,买到城南,以能一家聚在一起,距离也不是问题,到时候买个二手便宜二手面包车,拉人方便的很。
赢灿如像是开玩笑似的说,“不过买房子一定写在孩子名下,毕竟孩子是自己的,男人可不一定了,你说是吧,来富?”
金来富也是乖觉,立马反驳,“怎么可能,我的都是元宝的!你放心!”
其实赢灿如之所以这样说,就是看这些年大姑子金来华不容易,家里大事小事,都是她一个人张罗,包括老人生病,孩子转业分配工作,煤矿场改革调整工作等等。这就不是一个恩爱夫妻的样子,也许哪天金来华忍不下去了,想离婚,最起码把钱拿到手,不然人老珠黄,挣钱也不多,孩子也跟着受苦。
金来华知道弟妹是好意,她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叮嘱老四金来富帮忙看看城南有没有合适房子,给宋承良买一套,最好三室一厅的,毕竟以后还有孙子孙女。
老四金来富答应的爽快,说回头带大姐和承良去看房。
而那头,晚上回到家的金来贵抓耳挠腮,翻来覆去睡不着,虽然老爷子说金来富没有渠道,可是这话金来贵一个字不信,他打定主意一定带上三哥金来容,大哥金来保一起去小区堵门,非要让金来富说出拆迁消息来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