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想多了,直到他背对着她,直到他看不见她的脸,他只听到了一句“走吧”。
何其无情?何其残忍?
竟连一丝希望都不给他。
沈砚回头,眼眸里的破碎似云层里的阴暗,将他内心的希冀和渴望击的支离破碎、粉身碎骨。
“沈总?”
“沈总,你在听我说话吗?”
“哦,抱歉,刚才在想事情,您继续。”
待他们走远了,祝声声回头看了眼沈砚远去的背影,如沈砚这般的人就该是光风霁月,意气风发的,而不是被摇摆不定的感情所拖累,他不应该成为人人骂之的渣男,而她也不该陷入复杂的三角恋中。
他们,本该独自美丽。
“声声,你跟沈砚,你们两个?”
“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祝声声眼中已看不出一丝波澜,“月余前我就已经和他说清楚了,既然心没有腾干净,那就不要来招惹我,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
月蓁心疼地拉起她的手,浅浅道:“其实我看沈砚好像不是那种渣男,他对你的好我们也看在眼里,你准备院庆晚会那一阵,我还以为你之后会和他在一起呢。”
“不可能的,我承认我对他有好感,但是……”她忽的问道:“蓁蓁,我问你,如果迟喻祯说他喜欢你,要跟你在一起,你信吗?”
月蓁怔然。
如果迟喻祯说喜欢她,那她自然是欣喜的,但欣喜过后,肯定是不信的。他的父母是一对怨偶,他从不相信爱情,又怎么会喜欢她?
祝声声:“你看啊,沈砚和迟喻祯既然是好友,那我想他们之间肯定有共同的性格或者爱好,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关系这么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也不要被迟喻祯三言两语就给骗了。”
月蓁认真点头,“嗯,你说得对,那两个人都是渣男,不可信。”
“那就是了,走,我看到林叔了,我们赶紧过去。”
上了银色的宾利,祝声声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祝声声哀嚎着,双手不停地搓着,“我的天呐,林叔,你把暖气开足一点,外面也太冷了。”
林叔打着方向盘,和蔼笑笑,“小姐,其实外面也不是很冷,今天才十几度,是你太怕冷了,应该多穿一点。”说着,他仍旧将车里的暖气打高了些。
“谢谢林叔,我就知道林叔还是疼我的。”祝声声趴在驾驶座的椅背上,“林叔,我不想穿羽绒服,羽绒服穿起来太臃肿了,一点都不好看,而且现在才元旦,还没到穿羽绒服的时节,我不想穿。”
“行,小姐不想穿就不穿,下次我来接你带上吴妈,然后让吴妈亲自上楼去接你,这样你就不会被冻着了。”
祝声声小脸一垮,“林叔,我下次一定穿羽绒服,你千万别让吴妈过来,不然我就算穿成粽子她也会觉得我穿得少。”
她向月蓁解释,“吴妈是我们家的保姆,她那个人……怎么说呢,不是有一句话说,有种冷叫你妈觉得你冷吗?我们家吴妈,那是有种冷叫吴妈觉得你冷。反正你等下就知道了。”
林叔爽朗笑起来,月蓁更加好奇他们口中的吴妈是何方人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