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媚本想旁敲侧击问问是何人给她送花,但见祝声声本人也是懵逼的状态,且把这件事当做了恶作剧,便没有再过问。
倒是祝闻衫发了好大一通火,他娇生惯养的掌上明珠居然被人讽刺了。
还扬言一定要抓到罪魁祸首。
“这该死的家伙,等我抓到他,我定要狠狠教训教训他!”
边说着,祝闻衫还猛地咳嗽了好几声,似是被气得,又似是胸闷气短,吓得程媚赶紧替他顺气。
祝声声没将所谓的“讽刺”放在心上,而是很乐观安慰他:“没事的爸爸,不用生气,就一束黄花菜而已,咱们吃了它就当替我报仇了!到时候我们将它吃干净,吃的一朵都不剩!”
程媚嗔怪地看了眼祝闻衫,骂道:“你都多大人了,遇到事情还这么不理智,身体最重要。还是我们家宝宝豁达,你看你,就不能跟孩子学学!”
“就是,爸爸这点你可比不上我。”
“是啊,我比不上你,我女儿是最厉害的!”
月蓁眉眼含笑地看着这一家三口温馨的互动,心底有了却有了很深的触动。曾几何时,她也似声声这般快乐,有这样美满的家庭,可后来……如今,再也没有快乐和幸福了,也回不到从前了。
因为享受过这样的快乐,所以总会被现实的失望和落寞影响到,总是会羡慕他人的美满。
没过多久,赵管家来报,说是祝薇和赵远珧到了。
“薇薇和远珧到了?老婆,我们出去迎接他们。”祝闻衫很开心,完全看不出来刚才发了一大通火,“薇薇两口子好久都没来了,今天一定要和远珧多喝几杯,老婆你今天也陪我们喝一点。”
程媚无声叹了叹,“快走吧,再迟点薇薇和远珧就该进门了。”
赵管家又补了一句,“老爷夫人,来的人除了祝薇小姐和赵先生,还有一对夫妻和一个女孩,夫妻中的丈夫是外国人,妻子是中国人。”
外国人和中国人的搭配让祝声声心中一紧,她想到了一个很久未见的故人。
程媚理了理衣袍,道:“我大概知道来的人是谁了,老公,我们快出去看看。声声,你和蓁蓁也出来迎一迎,”
祝声声和月蓁彼此对视,默默跟在了大人身后。
院子里有些冷,下昼的光有些暗,祝声声模模糊糊看清了前方站着的五个人。
祝薇穿着一身浅灰色的短款羽绒服,那张脸与祝闻衫有三分相似,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身边站着的就是赵远珧,她的丈夫,川州大学生物学教授,手里还拎着东西,看形状像是酒。
沈鱼一家三口就站在祝薇身边,沈鱼还是那么优雅,浑身都充满了艺术家的典雅气息。一旁眉眼深邃、颇有异域风情的男人应该就是沈砚的姑父peter教授了,至于站在peter身后不过总角之年的女孩,想必就是沈鱼口中的玫瑰了。
果然人如其名,美得如玫瑰般盛放,尤其那双眼睛,丹凤眼,眼窝深邃,瞳孔是浅褐色中又带了点绿,似是一颗晶莹的琉璃宝石。
“薇薇,远珧。”
程媚老远就迎了上去,“怎么没提前打电话说一声?这样我好跟你哥在外面迎接你们。”
祝薇握起她的手,“嫂子,没事的,这天还好,我穿了羽绒服的,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