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王宇一眼,陈成也没再坚持。全伯在世的时候,对王宇非常的疼爱,如今全伯走了,王宇想多陪一下全伯,也是理所当然。
“你也别太晚,这里到市区有段距离,而且车也少。”说完后,陈成转身就准备离去,刚走了几步,忽然又想起什么,转身看着王宇说道:“对了王宇,你目前住在那里?”
“哦,我住天豪大酒店8018房。”王宇说道。
陈成点点头,说道:“我明天去找你。”说罢,转身下了山。
等陈成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以外后,王宇转身面对墓碑,看着全伯的遗像陷入了回忆。
曾记得六岁那一年,自己发高烧,全伯陪在自己身边三天三夜没合过眼睛,憔悴的不成人形。
曾记得八岁那一年,自己被人欺负,全伯带着自己去了那个人家里讨公道,结果被对方的家长一顿辱骂,而后被轰了出去。
曾记得九岁的那个夏天,只是因为自己想吃甘蔗,全伯就骑着自行车顶着烈日上街去买,结果买回甘蔗后,他自己却中暑了。
。。。
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不胜枚举。可是,还没等王宇报答全伯的恩情,全伯就已经去了。
纵然心有悲伤,但王宇也深知一个道理。逝者已矣,生者坚强,活的人不应该为了死去的人,而一味的沉沦下去。那样,只会让死者的在天之灵不能安息。
许久之后,王宇站了起来,面对墓碑鞠了三个躬,整理了一下衣服后,抬腿向山下走去。
出了公墓区,王宇四下张望了一下,结果发现正如陈成所言,这里非常偏僻,除了自己都没发现有其他的活物。
王宇不由犯了难,没有车自己该怎么离开这里?早知道就和陈成一起离开了。
正犯愁的时候,一辆黑色别克快速驶来,随后在王宇身前不远处停下。车门打开,一男一女从车内走了下来。俩人均身穿黑西装,佩戴墨镜,下车后对着王宇的方向看了过来。
王宇一愣,立刻暗自戒备,但心底却充满了疑惑。自己回到鹏城才不过一天,并且没有对外泄露行踪,为什么这么快就有人找上了门?而且还是一对雌雄杀手。
一男一女看了王宇几秒之后,男的忽然把手伸向了车内。
王宇心中一惊,立刻探手将腰间的匕首取了藏在手掌内,双目紧盯着男人的手臂,心中更是制定好了反击计划。
只要男人亮出武器,自己就立刻挥出匕首,就是干不掉他,也要让他丧失战斗力。剩下的那个女的,就好办多了。
几秒后,男人的手臂终于从车内拿了出来,却不是武器,而是一束鲜花。
王宇瞬间一脑门的黑线,把匕首重新放回了腰间,心想这俩个坑爹的货,出来祭拜个死人搞的那么酷干什么?害老子白紧张了一回。
男人把鲜花送到了女人手中,轻声说道:“林夕,我们上去吧!”
女人点点头接过鲜花,摘下墨镜和男人一同向公墓区走去。途径王宇的身边时,女人还看了王宇一眼。
见她看向自己,王宇便对她露出了一个友善的微笑。说实话,女人长的不丑,不敢说祸国殃民,但也位列美女范畴之内,只是眉宇间有着太多的悲伤。看来,这里埋葬着她的亲人。
“笑什么笑?讨厌的乞丐,滚开!”男人对着王宇就来了一句,说完翻了翻白眼,跟在女人身后走进了公墓区。
王宇愣了愣,喃喃自语道:“乞丐?在哪里?”说完对着身边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人影,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原来是在说自己,可这时男人已经走远。
“我乞你奶奶个嘴!”王宇对着男人的背影就伸出了中指。敢说自己是乞丐,见过这么风流倜傥的乞丐吗?只不过哥的衣服旧了一点而已。
转身打了个响指,王宇就欲离去。
这时,又有二辆小车在身前停下。
车门刚打开,七八个手持砍刀棍棒的大汉就从车内窜了下来。最后下车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脖子上套着一条粗粗的金链子,长的一脸凶相,不是流氓头就是暴发户。
“哎呀!我靠!这回应该是冲着自己来的了吧?”
王宇立刻活动了一下全身的关节,准备教训一下眼前这帮人。对付这帮手持砍刀棍棒的杂碎,用匕首实在是抬举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