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将朱赐秀带至一间空牢之中,一人将他后背一推,道:“给我进去。”
朱赐秀冷笑一声,道:“还是你进去吧。”
不等二人有所反应,朱赐秀猛地挣断绳索,一掌将其中一人打倒在地,另一人不及出声,便被朱赐秀掐住脖子。
朱赐秀冷声道:“要死还是要活?”
那人忙不迭点头,眼中已满是恐惧,朱赐秀道:“我问你,前段时间你们绑来一名少女现在何处?”
朱赐秀微微松开手,那人立刻大口喘气道:“小的……不知,这里关的有男有女,老少皆有,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一位。”
朱赐秀一路过来,早已暗中观察过,这里并无钟小小的身影,道:“我要找的是位姓钟的姑娘,十六七岁,圆脸,大眼睛,有人曾在这里看见过她。”
那人道:“前几天,总寨主令人从水牢中带走一位姑娘,可能就是你要找的那位。”
朱赐秀连忙追问道:“带去了哪里?”
那人道:“没听说,不过小的猜测,应该在西山岛。”
朱赐秀道:“那又是什么地方?”
那人道:“那是太湖帮三十六连环寨的大本营,总寨主就住在那里。”
朱赐秀冷笑道:“算你小子识相,今天就饶你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也让你尝尝这水牢的滋味。”说着往其后颈处一切,丢入水牢之中。
那人一声不吭便晕了过去,总算朱赐秀说到做到,将他仰面抛入,否则不被打死,也会被溺死。
看着水牢中依旧关了四五十人,个个双眼空洞,衣衫褴褛,朱赐秀暗叹一声,可恨这些贼子如此草芥人命,从先前被打倒的人身上寻摸了一串钥匙出来,挨个打开牢房。
牢中人一时得到解救,个个大喜过望,纷纷跪倒在地感谢,朱赐秀示意众人不可大声喧哗,免得引来外面的贼人。
就这样朱赐秀带着众人来至牢门口,不费力气便放倒门口的三个守卫,来前他已一路观察好地形,想要出去,非得强闯两处关隘,到了寨口,还得夺船方能离开。
朱赐秀一个北方人,自然不会划船,于是转头道:“你们这群人中,可有会划船的?”
可喜的是这群人中除了几个外地的客商,几乎个个都通水性,划船更是不在话下。
朱赐秀道:“好,既然如此就好办了,一会我去闯关,你们跟在我身后,若有机会,立刻夺取船只,在寨门口等我。”
这群人中有一个年纪四十来岁的大汉,行事颇为沉稳,道:“放心吧恩公,一会咱们寨口相见,您一切小心。”
众人深知能否逃脱虎口,皆在这位少年身上,不禁对其殷勤期望。
朱赐秀道:“各位也多加小心。”
此时身处险地,总也顾不了许多。朱赐秀蒙头往外走去,很快便来到第一处关卡前,这里的守卫有十五人,领头的是一个高瘦汉子。见朱赐秀蒙头过来,也不多想,只当是寨中的兄弟。
朱赐秀来到众人跟前,高瘦汉子这才微有警觉,道:“兄弟是新来的么?怎么看着面生。”
朱赐秀笑道:“是啊,兄弟新来不久,还请大哥多多关照。”说着装模作样从怀中往出掏银子。那守卫在这里多年,哪能不明白朱赐秀什么意思,正满脸笑意的等着朱赐秀掏银子,不过等来的却是朱赐秀夺命的一掌。
只见他左手假装掏银子,右手已悄无声息拍向守卫心口,那守卫眼前一黑,哼也不哼便瘫倒在地。
众人见状微微一愣,毕竟这么多年可从没遇过有人敢来劫狱,待反应过来时候,朱赐秀早已展开身法,连伤数人。
剩下几人忙不迭往后跑去,被朱赐秀赶上,一掌一个打倒在地。身后跟着的众人见朱赐秀不声不响便解决了十几个水寇,震惊之余皆是大喜。毕竟朱赐秀越厉害,他们逃出去的希望便越大。
朱赐秀从领头的身上搜出钥匙,打开关卡大门,又往前摸去,一路上解决了七八个暗哨,来到一处水湾,水湾边上建了七八个大屋,里面灯火通明,吆喝声不断,看样子是群寇住所。
被救出的大汉道:“这里面是黑水寨与大贡寨两家的水寇,大概有三四百人,最边上的屋子里面住的是方国威与方百川两兄弟。”
朱赐秀奇怪道:“兄台怎么对这里的情况如此熟悉?”
那大汉道:“说来惭愧,在下名叫雷横,乃是安庆府捕快,一年前潜入太湖帮做卧底,被潘斗海识破,关押至今,若不是遇到恩公,只怕此生再难有出头之日。”
朱赐秀道:“原来如此,没想到太湖帮凶恶至斯,竟敢关押公门中人。”
雷横苦笑道:“即便死在他们手里的,又何止百人,无辜百姓就更多了。”
朱赐秀狠声道:“哼,遇到我,算他们到头了。”说罢令雷横带着众人先去寨口处寻找船只,自己则悄悄潜往方国威居住的大屋。
此时方国威的屋中一片冷清,与前面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自从他被朱赐秀打了一掌之后,五脏六腑每日间无一处不痛,内力更是半点也调不起来,若不是他武功底子不弱,现在早已一命呜呼了。
连环寨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旁人见他已武功全失,虽对他表面恭敬,内心早已不拿他当一回事,若不是有方百川这个亲弟弟还是一方寨主,只怕早被扫地出门了。
想到这里,方国威心中不由得生出怨恨,他恨那一对年轻男女,更恨总寨主潘斗海不顾义气,正坐在桌上胡思乱想间,忽听房门被推开,进来一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