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澜半路在一家成衣店买了一套小厮的衣服换上之后,又在路边的土墙上抹了一把灰,抹在脸上,偷摸着来到了一个酒馆!
掌柜的快的从台后跑出来,小声道“柴房!”而后大声道“你怎么老是迟到,快去柴房劈柴去!”
“是是是!”秦澜恭敬的行礼“小人半路摔倒了,马上去!”
酒馆众人没有现什么不对,自顾自的喝着酒,秦澜来到柴房现一中年身高九尺的高大男子,满脸胡须像是钢针一样根根直立,一脸的刚毅,一看就是猛人。
“大人好,久仰大名!”
“呵呵,秦将军让家奴将本官诓骗过来莫不是真的要谈生意吧?”段颎狠厉的眼神盯着秦澜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强打精神秦澜恭敬的道“也算是交易吧!下官救您一命,你给下官写一封书信!”
“狂妄!”段颎一声怒喝拍案而起就要离开!
秦澜没有挽留,这人若是铁了心找死他也不愿意浪费口水!恭敬的行礼拜别。
段颎走了几步现秦澜只是躬身行礼并没有挽留心中顿时不喜,他虽然自负但是如今他的状况真说不上多好。
这些年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他投靠了宦官王甫,可是随着清流、外戚党人、宦官集团的斗争愈演愈烈,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想要找后路现后退死的更快。
停下脚步淡淡的开口道“说说,你要如何救我的命!”
秦澜站直身体长呼一口气缓缓说出两个字“假死!我知道大人走到这一步不容易,断然是不可能放弃的。
但是请大人找一个和你身形外貌类似的替代品在家中,一旦出事,莫要出府直接自焚。
若不出事对您来说也没什么损失,不过如今陛下有心抬举外戚打压宦官,大人作为宦官一脉的依附早晚会被牵连。
假死还能保全家人,保住性命,小子会在千乘县外黄河口随时准备船只,若是大人能够逃出生天,小子扫榻相迎!”
段颎静静地盯着他看,看的秦澜有些毛但是眼神丝毫不怵,许久之后段颎叹了口气“老夫现在骑虎难下进退不得,你是如何得知我必死!”
“太平本是将军打,不许将军见太平,您太能打了!无论是清流还是外戚都不会允许一个有可能随时掌控兵权的人站在对立面!
陛下要的是平衡,你活不活在陛下看来不重要!”
“这都是谁告诉你的,莫不是康成公?”段颎眼眶红满脸怒意!
“非也,小子瞎猜而已,信与不信全在大人!”
“哼,那你说说何时会出事?”段颎可不信他的话,一个十五岁的小娃娃能有什么心思!想来是康成公的手笔!
秦澜不知道他的内心想法,而是淡淡的道“明年!”
此话一出,段颎顿时浑身冒汗,背着手转悠了几圈长长叹了一口气“说说你师尊康成公的计划!我不信你一个黄毛小子能够想到这些!”
秦澜也不反驳“我会留一辆特制的马车在此酒馆,其中有暗门,真要出事了,你只需逃到此处,掌柜自会带你出城!”
此处酒馆是秦家最后的资产,主要是在这等着各个世家的人给秦澜送来的粮食,掌柜需要将这些粮食全部转运去千乘!
所以最近掌柜的每天都要乘坐马车前往城外的渡口,就这样下去几个月的时间足够和南军的城门军混熟。
“说说你的意图?”
“我需要大人一封手书,以后让您的老乡张奂老大人带着长子张昶,次子张芝前往我乐浪教学军略。
我知道你们两人其实关系不坏,只不过区区一个凉州出了两个统兵大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一定会听您的劝告,另外就是您若是打定主意要用小子的办法,以后也要隐姓埋名来我虎威军中教导军略武艺。
那地方将会建在隐秘之处,绝对安全。”
段颎没有直接答应,朝着围墙一个猛的用力,一丈多高的墙根本拦不住他。
秦澜摸了一把汗,抬来梯子也学着他的样子翻墙走了,不过他知道,段颎应该是听进去了。
在雒阳又待了几天已经到了六月底,将所有事物处理的差不多,秦澜这才跟随师尊郑玄,师叔卢植,孔融,马日磾,还有大伯秦徽前往蔡邕府上提亲。
说是提亲其实就是借口过去商议事的,大部分内容都是让秦澜多写一些文章交给他们,他们会负责在京城帮他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