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以程,兄妹俩都回家了怎么还在院子里站着?外面冷,赶紧进来。”
即便经历了十几年的劳累蹉跎,程媚的美依然没有被岁月磨平,她满脸不赞同地看向祝以程,“你看看你,你妹妹穿那么少,你就忍心她站在冷风里?不知道让她先进屋?”
祝闻衫一巴掌拍在祝以程的肩上,“你小子,是不是我一天不揍你你就皮痒痒了?”
年过五十,祝闻衫依旧不服老,只留了浅浅的墨色胡须,倒给他的英俊添了些许雄浑有力和英武不凡。
祝声声偷笑,有人撑腰就是好,“就是,哥哥还说我出去疯了呢,她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太伤心了。”
祝以程双手举起,嚎叫道:“我冤枉啊,我根本没欺负她,你说说她,都快十一点了,一个女孩子回来这么晚,我这不是担心她的安全吗?”
“对啊,声声……”程媚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我记得一个小时前你好像回来了,怎么后来又离开了?但是电话你也没接,怎么回事?”
祝闻衫担忧望着她,祝以程也抱胸,好整以暇看着她。
祝声声没想到这把火这么快就烧到自己头上了,只能硬着头皮给自己扯了个无伤大雅又不会被轻易拆穿的谎言,“那什么,我到家了才发现我的镯子不小心遗落在了吃饭的包厢,我又回去拿的。”
程媚:“忘记就忘记,又不是什么大事,打个电话差人送回来就是了,何必亲自跑一趟。”
祝闻衫:“是啊是啊,万一累着你了可就不好了。”
祝以程挑眉,看向祝声声,只见她亮起了左手手腕的玉镯,“就是这个,这可是哥哥在拍卖会上给我拍的冰种翡翠玉镯,别人送我不放心,必须亲自去拿,不然可就辜负哥哥对我的满腔爱意了。”
“也罢,拿回来就好。”
程媚和祝闻衫没多想,招呼着兄妹俩进了家门。而祝以程则是去后备箱拿了个箱子,这才紧跟在几人身后。
“声声,这么晚回来累坏了吧?”程媚心疼地摸摸她的脸,“可苦了我的乖宝了,你说说你,跟室友一起吃饭怎么不让家里的司机去接?你要是出事了,你让我和你爸怎么办?”
祝闻衫揽着程媚,“好了,女儿已经回来了,就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
“我就是心疼她,心疼她……”程媚越说哭得越厉害。
只要一想到当年她独自远走,独自生下祝声声,让她错失了十五年的父爱和荣华享乐,她就愧疚难当,每每想到,都在后悔当年没把孩子送回来,还让她跟自己吃了这么久的苦。
祝声声不明所以,但看到母亲哭,她心里也不好受,“妈,你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祝声声不明白程媚为何哭泣,但祝闻衫和祝以程心知肚明,声声投生在祝家,但从小没享受到祝家的庇佑和爱护,回到祝家后又因为被绑架,替祝家挡了一次灾。
是祝家对不起她,所以他们只能拼了命地疼她爱她,一方面是弥补过去的遗憾和悔,另一方面,想给她留下美好的记忆。
祝闻衫唤来管家,将一张卡放到祝声声手上,“声声啊,爸爸也没什么东西能给你,就再给你一张卡吧,你在上学,同学朋友也多,免不了请客吃饭什么的,这张卡是不限额的,你随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