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说:“你啰里啰嗦干什么?直接做一回霸道总裁,霸道带走她就好了!管她答不答应,你带她去医务室是为她好,公主抱抱走就是了!”
另一个说:“千万不能这样,她已经在抵触你了,你不经她同意就带她去医务室,那就是不尊重她,她会离你越来越远,以后你想见她一面都难了!”
“带走带走!”
“不行不行!”
最终,沈砚还是落下了抬起的手,“好,你要是不舒服,记得去看医生。”
祝声声微微含笑,乖巧点头,“我会的,谢谢。”
昔日彼此熟络,后又见面不识的两人,在正午阳光的见证下,终于一笑泯“恩仇”。
祝声声不知道今天的意外是好是坏,但对于沈砚来说,是一个好的兆头,至少,此时此刻的声声,没有那么生人勿近。
与沈砚道别后,顾窈也没有同于在洲一起吃午饭,而是与月蓁和时子晴一道,陪同祝声声去了校医务室。
所幸祝声声的脚踝并无大碍,只是轻微拉伤,喷点药,休养几天就能好。
回了寝室,祝声声发呆地坐在椅子上,思绪放空,似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想不明白。
其实沈砚也没有那么不堪不是吗?
理论上说,他洁身自好、品学兼优,在校园里几乎没听过他的绯闻,临近毕业,他没有去按部就班接受父辈的安排,而是另辟蹊径创业,创业期间朝夕不倦,从不依靠家庭背景。
他靠的,是他那双手和一身真本事。
从情感上来说,如果沈砚真的是渣男的话,他本可以否认年少时期的白月光,一口咬定他只喜欢她一个。
可惜了,他太着急了,心还没有腾干净,就妄图让她住进去。
如今,zs集团危在旦夕,不知道沈砚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透过阳台仰头看向外面,午后的暖阳带了抹醉人的微醺,像一壶陈年佳酿,不品则已,一品醉人。
“窈窈,你怎么换睡衣了啊?昨天不是说你今天要和于在洲去逛街吗?”
月蓁的声音突然传过来,祝声声也望过去,顾窈道:“活动取消了,说是沈砚要去哪个公司见投资人,而他们单位刚好也与那个公司有合作,所以就一起去了。”
时子晴问:“是华烨传媒吗?”
顾窈点头:“对,就是这个公司。你怎么知道啊?”
“我听秦恕说的,最近沈砚为了zs到处见投资人,大家也不是真心想给他投,只不过是想看市长公子跌下神坛,想看他笑话而已。”
“为什么要看他笑话?”祝声声突然开口问道。
“沈砚是什么性子我们都知道,他那个人两袖清风,又不喜欢阿谀谄媚之人,他以前刚回来时,性格暴戾、厌世,举报过好多贪官污吏,川州的好多官员都因为他被调查过,所以也就间接得罪了很多人。”
祝声声心中不禁一痛,“想不到他清冷自持的外表下,竟藏着这样一段过去。”
“你刚才说他以前刚回来时,是暴戾厌世的,”顾窈抓住了时子晴话里的重点,“他以前在哪啊?难不成他还能不是在川州长大的?”
时子晴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以前在哪,听说是在比较偏远的小县城里,不过这件事被沈家瞒得很紧,很少有人知道。”
祝声声疑惑,“市长家的公子按理来说应该是千恩万宠长大的,可是他为什么会在偏远的小县城里长大?”
顾窈:“对啊,沈砚为什么不是在川州长大的啊?”
月蓁咬唇,突然有种想向迟喻祯打听沈砚的八卦的危险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