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月蓁要吓死了,她听过迟喻祯的传说,要是真的被他盯上了,那她就惨了。
这段时间与迟喻祯相处地太过融洽,她都要忘了迟喻祯以前是个人见人怕的校霸,“嘿嘿,你刚才听错了,我喊的是迟先生啊,哈哈,你听错了。”
“你的意思是我耳朵有问题?”迟喻祯很喜欢逗弄这样鲜活的月蓁。
“我、我……”
月蓁眼珠子胡乱看向别处,不敢直视迟喻祯,蓦的,她突然在灯光和风雪里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校霸,你看那边!”
迟喻祯冷眸微眯,似是不在意她口中的“校霸”二字,顺着她的目光朝那方看去。
葛清欢穿着国外的冬季高定,手腕上挎着的是百万级别的高奢手包,她像是没听见身后的喊叫,走得飞快,八公分的高跟鞋都被她踩出了残影。
“清欢姐,清欢姐,你等等我!”
衣衫褴褛的少女追上来,一把抓住葛清欢身上的白色冬衣,黑黢黢的手指登时在上面留了几个指印。
“清欢姐,你走这么快干什么?我喊你你没听见吗?”
回头看清少女这副模样,葛清欢眼底闪过嫌恶,她勾勾嘴角,“原来是方里啊,外面太冷了,我急着回家,你喊我有什么事吗?”
方里原本以为葛清欢不会理会她了,但看到葛清欢脸上的笑意时,她宽了心。
方里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脸上也脏兮兮的,声音瑟瑟发抖道:“清欢姐,我们家被封了,我现在无家可归了,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等我找到住的地方我就搬走。”
听到方里的请求,葛清欢捏紧了手指,压抑住转头就走的冲动。
“啊?这么可怜,不过你后妈和你弟弟呢?他们不管你吗?”
“我爸出事后,梅兰那个贱人就消失了,方阳也休学了,这两人根本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方里被冻得腿发软,一下子扑到葛清欢腿上,“清欢姐,我现在只有你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方家已经倒台了,方家也什么都不剩了,葛清欢才不想趟这趟浑水,“小里,不是清欢姐不帮你,而是我现在也没有钱,你也知道我在家里说不上话,我是爱莫能助啊。”
方里抱住葛清欢的腿,哭道:“不,清欢姐,你不是跟我说你十八岁那年你爸送了你一套公寓吗?你让我住进去,只要你给我一个住的地方,以后我一定给你当牛做马。”
葛清欢面无表情踢开她,道:“去年买包没钱,那房子已经被我低价卖了。”
方里难以置信,眼中落了清泪,“清欢姐,你在骗我对不对?我明明记得,一个月前我给你买的巴黎高定就是寄到了你那个公寓里。”
葛清欢眼神闪了闪,无情地看向她,“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问?骗自己不好吗?”
“清欢姐……”
“行了,方里,你现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我也不介意跟你说实话。”葛清欢抬手,手指挑起方里尖瘦的下巴,眼里似淬了毒,“方里,我是看在你很蠢又很有钱的份上才跟你做朋友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对你那么好?”
“还不是看在你蠢钝如猪又舍得花钱巴结我!你既然愿意为我花钱,我那怎么好意思拒绝你呢?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话落,葛清欢甩开方里的脸,像是在甩掉垃圾一样,“我呸,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想让我帮你,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有钱的大小姐吗?”
“我告诉你,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该待的地方,你如今一无所有,永远都只配待在这冰天雪地里!”